我要到哪裏去?
清妃不禁又茫然起來,她輕擰眉頭,一天未進飲食的小腹這時也向她抗議的叫嚷著。
小歇片刻後清妃緩緩站起,繼續向前走去,又行了小半個時辰,麵前豁然開闊,一片紅綠交織的圖畫展現在她眼前。
這是一片草莓園。
每顆飽滿的草莓都被翠綠的葉子托起,生機盎然的向上盡情呼吸。
清妃餓極,她不顧樹枝的荊棘,蹣跚著跨過柵欄,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索性也不起身,急切的摘了一顆又紅又大的草莓,輕輕擦拭了一下就扔進嘴裏。
水份的滋潤與糖的香甜使得禮儀完全被拋棄,清妃這種囫圇吞棗的吃相如被阿瑪見到,肯定會嚇昏他老人家。但夾雜土地清新氣息的草莓香,滋潤著清妃的神經,她拋下那絲躊躇,隻顧享受這一刻的舒逸。
正吃的高興,坐的開心之際,一雙泛著綠光如銅鈴般大的眼睛突然出現在不遠處。
清妃驚慌起來,不禁將剛放進嘴裏的整顆草莓直接吞了下去,慌忙起身向反方向跑去。
一隻毛色黑亮,體積碩大的狼狗從樹叢中箭般衝出,向清妃直逼過來。
前邊清妃慌不擇路跑向草莓地深處,後邊狼狗邊追邊吠,似乎在通知草莓園的主人有盜賊來犯。
在速度與力量的懸殊下,幾步之內清妃已經精疲力竭,她的頸項似乎已能感受到狼狗鼻息中撲出的熱氣。這熱氣令她渾身戰栗,慌張回頭,一排森白銳利的鋼牙直麵而來,狼狗兩隻厚重的前腳幾乎搭到她的肩上。
清妃驚得腦中一片空白,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清妃感覺右肩傳來陣陣刺痛,她緩緩睜開酸痛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白至極的臉。
“鬼啊!”清妃不禁失聲驚呼,連忙緊縮身體,牽動的右肩傷口重新裂開,火灼的疼痛讓她額上立時滲滿冷汗。
“喂!你可要看清楚,我可是如假包換的人類啊,鬼哪有我這麼英俊的。”臉色蒼白的少年邊說邊抓住了清妃的左手腕,“過來,讓我看看傷口,你最好將上衣脫掉。”
清妃一聽差點又嚇昏過去,她大叫道:“幹什麼?別碰我。”
清妃想用力甩開少年的手,但這劇烈的拉扯,使她右肩鮮血如注,難以抗拒的痛楚使她流下兩行清淚。
“我說你這姑娘,這麼點小傷,你哭什麼?女人就是女人,真麻煩。我是仁心仁術,好意給你治傷而已,憑你這副尊容我可沒什麼興趣。而且,剛才給你包紮時該看的也看了,該摸的也摸了,你還哭什麼啊。”少年調皮的聳了聳鼻子,再一次來拽清妃的手腕。
“你……”清妃氣的麵部緋紅,強忍著屈辱和巨痛,奮力抓起木枕向少年砸去,趁少年向後閃躲之際,她跳下床,光腳向門口跑去。
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姑娘真不識抬舉,我好心治病沒好報,你跑什麼啊,要是你那光滑的皮膚留下傷疤可不漂亮了。”
清妃忽然停住腳步,臉色淒楚的問:“你剛才說的什麼看過什麼的......是真的?”
少年得意的揚起臉:“如假包換。”
清妃頓覺天旋地轉,再一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