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涵養好一些,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真的好說話。
眼神微微有些冷意的看著下首打扮的像是妓院老鴇一樣的婦人,輕笑一聲,“甄夫人,不若你來坐在本官的位置上替本官判案如何?”
輕飄飄的一句話,張芸瞬間身子一抖,“民婦不敢。”
接下來,張芸是真的不敢吭聲了,隻是扭過頭,眼神充滿恨意和貪婪的看著甄冰。
死丫頭,小賤人,馬上就讓你下大獄!到時候,天香樓就會是我張芸的了!
想著,她也沒有太生氣了,感受著手臂上刺骨的疼痛,覺得胳膊斷了也沒什麼不好的,隻要能將這個丫頭推進大牢,以後,她就能想鎮子上的員外夫人一般吃香的,喝辣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眼中的貪婪已經被坐在上邊視線十分寬闊的楊恭順大人看的一清二楚,楊大人嘴角微微抿出一抹弧度,果然,這婦人心術不正。
甄冰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張芸的眼神,不動聲色的冷笑一聲,抬起頭來眼睛裏邊已經被淚水渲染,“大人明鑒,小女怎麼敢對祖母動手,又怎麼會是祖母的對手呢?”
這話說完,公堂內外看了看一遍嬌小瘦弱的甄冰,又看了看肥頭大耳的張芸母子。
然後眼神都變了,是啊,這麼瘦弱的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是這個婦人的對手?
“賤丫頭,你敢說我這胳膊不是拜你所賜?”
張芸看著甄冰裝柔弱的樣子,恨的牙癢癢,“陽兒,你跟大人說說你做完看到的。”
“大人,昨夜子時草民出來如廁,正看到甄冰從母親的房間裏邊出來,手中還拿著什麼東西,草民還以為看錯人了 ,結果這丫頭看到我神色慌張的就翻牆出去了,草民心生疑惑,誰知道一進屋就看到老母親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胳膊顯然已經斷了……”
這甄陽比張芸還稍微有些腦子,沒有在公堂上辱罵出聲,而是裝作一副孝子的模樣看著楊大人。
“哦?”楊恭順挑眉,看向甄冰,“丫頭,甄陽說的可是事實?昨夜子時你在何處?”
甄冰不敢置信的看向甄陽,“舅舅,你在說什麼?雖然說我無意中揭穿了祖母私會情郎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能因為嫉恨我就如此冤枉與我吧?你們家的牆有多少你不會不知道,你覺得我這樣的身量能翻的進去嗎?”
“你……”甄陽指著她,正準備說你定是有同謀。
然後甄冰便繼續聲淚俱下的說道,“本來這種醜事我是不想外揚的,但是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大人明鑒,昨日午時小女回家看望祖父,然後就發現祖父被人折斷了胳膊倒在地上,民女家裏也被翻了個底朝天,追問之下才知道是祖母帶人做了,她臨走前還威脅祖父 ,說是如果我不將天香樓的地契交給她,她就要讓我蹲大獄,大人,天地良心,民女縱然心痛祖父,但是因為血緣關係才並未選擇報官,而是想著息事寧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