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甄冰再三解釋自己能搞定,甄誌凡還是不放心她一個小丫頭自己去,最後兩人一塊兒到了縣衙。
縣衙在距離鎮上有大約二十公裏的清河縣,兩人跟著府衙的官差走了三個多時辰才走到府衙門口。
站在門口往裏邊看去,果不其然,張芸跟兒子甄陽此時正背對著兩人跪在大堂的正中央。
跟著這兩個官差進了府衙,甄冰就發現,裏邊有幾道目光詫異的看著自己,她嘴角一勾,自然知道這些人在詫異什麼。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張芸那個蠢豬,一定是將她昨夜翻牆過去揍了她的事情無比的誇大的說了出來。
現在這些人看到她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甚至比起一般的丫頭還要更加的瘦弱,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但是張芸隻是一個村婦,大字不識一個,甄陽也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自以為有些小聰明,但實際是那個愚蠢至極。
“草民甄冰,參見青天大老爺,大人千歲千歲千千歲!”
身為一個殺手,她不隻是會殺人,偽裝自己。
就如此時,甄冰柔弱堅定的跪在地上,臉上一片赤誠之色,有著對上首官袍男子的敬畏,崇拜。
這種神色,不管這個清河縣令是個貪官還是好官,都是樂於看見的。
果然,聞言縣太爺楊恭順臉上神色有了些微的變化,看著甄冰的眼神軟了幾分。
“甄家丫頭,你且看旁邊的二人,你可識得?”
甄誌凡未經傳喚所以被留在了公堂之外進來的之後甄冰一人,她跪在地上,此時聽著楊恭順的話,身子猛然顫了一下,臉色也微微有些褪色,白了幾分,不過在縣太爺溫和的眼神下,還是輕輕的點點頭,小聲道:“小女認得,這兩人一個時小女的祖母,一個是小女的舅舅,不過……”
說到這裏,甄冰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楊恭順此時看著甄冰的表現,心中對她的嫌疑已經排除了一些,畢竟甄冰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半夜闖進別人家裏,甚至將人打成重傷的人。
不過這畢竟是宗案子,該有的流程還是不能少的。
“不過什麼?你盡管說,公堂之上隻要你說的都是實話,自有本大人跟你做主。”
“是,大人,此事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想必我們村子上每一戶都是知道的,前不久,民女的祖父已經表示跟她不在來往了,原因這裏民女身為晚輩實在難以開口,大人可以找村子上的其他人一問究竟……”
“大人!您不要聽她妖言惑眾!這丫頭牙尖嘴利,民婦不久前才被她汙蔑冤枉惹了一身腥!大人,您看看民婦的胳膊,這臭丫頭心狠手辣,不僅搶了我家的銀錢還對民婦動手!民婦這手上的傷可是真真切切的!大人!人證,物證俱在,快快將這個丫頭打入大牢!”
“哦對了,還有民婦的玉笛,定是還在這丫頭手中!您派人一搜,準能搜出來的!”
楊恭順眉頭皺處一抹褶皺,這十裏八鄉的人都說他性情和善,他確實不怎麼發脾氣,但是不發脾氣不代表他沒有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