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麵露狠色,竟然是不閃不避,硬接了陳天寶的雙爪,雙爪帶著鬼氣抓在了林天的身體之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而林天一聲悶哼,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但是他的刀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刀劈出,帶著開天之勢,斬斷了那根黑線。
“啊!!”隨著那黑線被斬斷,陳天寶麵目變得無比猙獰,發出了恐怖詭異的嘯聲,道道黑氣不斷的從他的七竅之中湧了出來,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身形一顫,隨後癱軟在地上。
而林天方才硬接了一記,看似沒什麼大礙,但是其實也受了不輕的傷,一個趔趄,當下也是借著陳天寶失去了意識的時候趕緊盤膝調養,以防變數。
沒等林天完全壓製住傷勢,癱軟在地的陳天寶突然一顫,林天連忙舉起了墨殤,警惕的看著他。
隻見陳天寶扶著自己的額頭,開口說道:“哎喲,我怎麼了,怎麼跟酩酊大醉三日一般,腦袋生疼。”他一邊嘟囔著,緩緩的把身子挪了挪,看到了在不遠處全神戒備的林天,奇怪的問道:“林天兄,你怎拿著你那長刀看著我。”
說道這裏,他突然一個激靈,五短胖子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起,玄天鑒已然握在了手中,躲到了牆角一臉猥瑣的看著林天,時不時的撫一下頭,痛哼了幾聲。
看到陳天寶本性回歸,林天也是失笑,當下也不再戒備,將墨殤歸鞘,如果按照陳天寶之前自己的說法,這家夥酩酊大醉之後居然還能記得保命?
“陳兄,你還是先看看你周圍再說吧。”林天苦笑道。
聽到這句話,陳天寶雖然還是一邊拿著玄天鑒,一邊扶著額頭,但是還是環顧起了周圍的環境。
“媽呀!”一聲驚天慘叫傳了出來,陳天寶一臉難以置信的指著周圍,連玄天鑒掉到了地上都渾然不覺。
“這,這裏之前不是擺著紅燭香案嗎?那裏不是檀木太師椅嗎?怎麼變成這般破爛之相?!”他露出了見了鬼的表情,指一指周圍的變化,又看了看林天。
林天站起了身子,因為九轉金身決恢複一絕,所以現在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他緩步往大廳走去,說道:“還請陳兄隨我前去大廳一看。”
看著林天背對自己毫無防備,陳天寶也是放下了戒心,呆滯的就跟著林天後麵,然而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屁顛屁顛的跑回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玄天鑒,在衣裳上擦去了灰塵,這才跟著林天來到了大廳。
而一到大廳,看到的自然是散落一地的幹屍。
“這些東西是什麼?”陳天寶顫顫巍巍的指著地上的一片幹屍,驚恐的問道。
“這便是之前的那些邀請我們的‘美女’們。”林天答道。
陳天寶睜圓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隨後似乎想到了自己之前做的一些事情,一瞬間就扶著牆幹嘔了起來。
林天苦笑的站著,一邊說著:“節哀順變,節哀順變。”還好自己當時沒做什麼荒唐事,林天心裏暗想道。
待到陳天寶恢複平靜,林天才領著他走到了之前的那塊腰牌邊,指著它說道:“陳兄可看這腰牌之上寫的何字?”
陳天寶念道:“西陵阮家?”
林天頓時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你是說,原本的真的家族門派弟子早已在此處變成了提線木偶,而外界的那些都是,替代品?”陳天寶抓住了重點,語氣中難得的露出了幾分凝重。
“正是如此。”林天點頭。
“怪不得之前的小師叔的表情看起來怪怪的。”陳天寶回憶起了之前的畫麵,林天心裏不由想著,估計是你小師叔欠你什麼錢了吧。
“這麼多界群英會都過去了,也沒見有人發現什麼倪端,你小師叔哪裏很奇怪嗎?”林天沒有心裏繼續胡思亂想,正色問道。
“沒。”陳天寶表情突然變得憂鬱,看向林天:“隻是他以前欠我的錢都會隔天還的。”
果然是欠錢!林天大汗,當下轉移話題,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到外麵去看看情況。”
說罷兩人便是一同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