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出了大廳,入眼的是那陰沉的天穹,一道道陰森鬼氣盤旋在這座城鎮上方,不再是以前的那般風和日麗,萬裏無雲一樣的場景,而是變得壓製,沉重,令人窒息,原本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現在變得死寂而破碎,偶爾幾道黑影在巷角閃過。
林天與陳天寶此時正站在門口,兩人此時皆盡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一方天地的變化。
“這,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陳天寶聲音哆嗦,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玄天鑒此時就拿捏在手裏,以防生變。
突然沙沙沙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枯槁街道之上傳來了一陣陣的尖嘯。
赫然是一群一群的提線木偶,兩個眼眶黑洞洞的,嘴巴大張,似乎在傾訴無盡的怨苦,在身後黑線的控製之下一步一步的向林天二人圍了過來。
“我們還是先想想如何從這裏出去吧。”林天冷哼了一聲,墨殤握在了手中,華光流轉,已然是催動了法器之威。
“這些依然是徹底淪為了提線木偶,出手不必顧忌太多。”林天出聲提醒道,隨即一個踏步,整個人宛若炮彈一般的彈出,墨殤橫推而出,鋒銳的刀鋒帶起一片刀芒,裏麵蘊藏的開天刀意濃縮到極致,每刀刀芒劃過之處虛空都被宛如布帛一般的被寸寸割裂。
刀芒覆蓋之內的那些提線木偶們宛如遇到了什麼無比恐懼的事物一般發出了厲叫聲,聲音集中形成了一張恐怖的鬼臉,咆哮著帶著鬼氣奔湧向林天揮出的一片刀芒,但剛一接觸,鬼臉便是被一分為二化作泡影,而刀勢未盡,活生生的斬碎了一片提線木偶。
僅僅是一刀之威,林天陳天寶麵前的大半提線木偶便是被斬去了六成。
但這一刀的消耗也不小,林天麵色一白,體內玄氣也是消耗了足足有三成之多。
這法器之威果然可怕,但消耗也大,看來日後不到緊要關頭一定要少催發墨殤。林天心裏暗想,腳步不慢,就往城鎮之外衝去。
而陳天寶一看到恐怖的提線木偶就哇哇大叫,一路就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在林天身後,林天開路他負責跑,嗯,這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格。
一路又遇到了零散的幾群提線木偶的阻攔,但是在墨殤之下皆為土雞瓦狗,一觸就散,就這樣林天二人一路殺出了這座恐怖小城。
但一出城,他們便是發現事情遠遠沒有他們想的這麼簡單,林天原本以為隻有這座小城才是如此詭異,但是剛一出城,便是發現外麵的景象竟然和城內一般,洞天內的天空都變成了黑色,鬼氣代替了天上的雲彩,道道幽魂在鬼雲中飄忽不定。
“這番洞天到底是什麼回事?”陳天寶看著原本秀麗的景色變成了枯木,光禿禿的山峰,地上的花草皆盡枯萎,他對這一切變化難以接受。
自己剛來的時候這番洞天景色優美,天地元氣無比的充沛,現在怎就變成了如此鬼蜮?
而就在此時,他們同時注意到了在遙遠的地方,有一道漆黑血柱散發著陰冷潮濕的氣息,勾連洞天裏麵的天地,而在那一片地方一片鬼哭狼嚎。
“我們要去那個地方。”林天伸手一指那道漆黑的血柱。
“你瘋了?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我們應該躲起來,族中的長輩遲早會發現異端來救我們的。”陳天寶驚叫道。
“發現什麼異端?那什麼來救?之前我們所遇到的那些提線木偶恐怕都是這樣和我們一般,是過去前來參加群英會的宗族弟子們,你可見有人來救他們了?”林天冷聲道。
“那?”陳天寶抱著頭蹲在地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林天舉起墨殤遙指那道漆黑血柱,說道:“不去試試怎麼知道,難道就在這裏等死?”
林天確實有資格一試,身負兩大神功,前有古人霸王為例,手段通天,號稱中古第一,若是他在此處,會如何作為?而且不僅如此,自己還有法器傍身,法器何物?那是法相高人都難以得到的武器,若是自己沒有風老相助,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得到一件法器。
這種種相加,林天怎麼沒有資格在這詭異洞天之內搏出一線生機?
“你去不去,不去你自己尋一塊安全的地方躲著便是。”林天頭也沒回就往那漆黑血柱方向衝去。
蹲在地上的陳天寶先是一愣,他沒想到林天居然會說走就走?他連忙站起了身子,跟在了林天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