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黑衣殺手並不是易與之輩,各個訓練有素,他們將張天禹和張毅團團圍住,不讓他們前去一步。
其實,黑衣殺手之所以選擇在這裏伏擊,也是經過深思熟慮,這裏最為安靜,最適合刺殺,而且其包圍的距離與張府還有一段距離,就算是張天禹他們喊破喉嚨,張府內的人也絕不會聽到。
張天禹隨著不斷的進攻,而後不斷地被打了回來,終於知道如果想突圍,簡直比登天還難,兩人唯有死戰,才能得出一線生機。
張天禹此時本能保護在張毅周圍,用手臂去迎對方的長刀,張天禹畢竟是久經沙場,知道什麼地方是要害,什麼地方可以被刺傷。
每當黑衣殺手想要攻擊張天禹要害的時候,張天禹都可以用身體其他一些不重要的地方,去抵擋,去硬接長刀。
轉瞬之間,張天禹此時已經傷痕累累,所幸沒有傷及五髒六腑,但是也必須趕快找地方包紮,不然失血過多,一樣會死。
“父親!”張毅急切地喊道。
隻見張天禹臂膀上流出鮮紅的獻血,可是在流血的同時,還頻頻冒出古怪的黑氣,如影隨形,令人不禁有些膽寒。
“張天禹已經中了影羅刀,大家再加把勁,困住他們。用不了多時,黑影之氣就會隨著血液遊走全身,到時不想死都不行。”那個綁著紅色絲帶的帶頭黑衣人興奮地說道。
“毅兒,記住咱們的大事。你一定要衝出去,一會兒爹就要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到時就可以趁亂逃走了。”張天禹低聲說道。
“父親!”張毅一時氣急,運轉功力,從袖口中射出一道金光,直向黑衣刺客帶頭人飛射而去。
然而,這一次,卻令張毅失望了。
他的銀針雖然施展得很是純熟,但是這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這個帶頭的人,精通各種暗算伎倆,而且此時又在高度戒備之下,所以輕而易舉地就避開了張毅的偷襲。
張毅不由得憤恨難當,上次他襲擊監視中的人,完全是出其不意,對方根本就不知道他還有這一手,而此時的黑衣帶頭人不同,他早就知道張毅有此一招,因此早有防範。
“哈哈!小子想暗算老子,你還太嫩了一點。”帶頭人說話之間,得意至極,殺意更盛。
在他一聲冷喝之下,其他黑衣殺手同時向張天禹父子身上招呼。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刹那,一股強烈陰風從他們的背心部位刮來,黑衣殺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也就是這一個寒顫,讓他們晚了一個刹那,錯過了殺死張天禹父子的最佳時機。
待得他們再要動手的時候,一位冷若寒霜的少女出現張毅的身後,冷冷地說道:“你們若要殺他,我要你們全都死!”
說罷,少女冰冷的目光橫掃了一下,嚇得黑衣殺手不敢上前,就連他們的帶頭人也不禁緩聲說道:“這件事與姑娘無關,我們與你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姑娘似乎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
“無關?”少女一聲冷笑,隨即說道:“你們要殺我的相公與我的公公,難道這也與我無關。在我沒大開殺戒的時候,我勸你們最好現在就滾!否則,讓你們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少女就是曾經攪鬧張毅婚禮的納蘭嫣然。
張毅與張天禹知道是她,但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納蘭嫣然竟然如此強悍,單是這一招神不知鬼不覺到達他們身後,就足以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了。
張天禹此時心中自忖自己即便是淬體境第七重也絕做不到這一點。
“放他們走!”納蘭嫣然再次下令道。
其他黑衣殺手同時看向了那個領頭人,顯然是想讓他拿主意。
帶頭人雖然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但是當他看到納蘭嫣然的眼神的時候,就不自覺地退縮了。
隨即哀歎了一聲,放開了一條道路。
張毅與張天禹慢慢地走出包圍圈,本想等納蘭嫣然的,但是納蘭嫣然讓他們先行回去。
兩人隻好盡速離去。
“姑娘,人已經放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嗎?”帶頭人問道。
“放你們走!你欺負我的相公以及家人,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不知道我的厲害。”納蘭嫣然口氣更冷。
帶頭人聞言大驚,怒喝道:“兄弟們,給我亂刀殺死她!”
“就憑你們!”納蘭嫣然一聲冷笑。
轉瞬之間,一道豔麗的光芒閃耀在黑衣人的身上,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來的人已經隻剩下那個帶頭人沒有死了,其餘人全部氣絕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