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衝顯然沒有料到這位秦少爺居然狂妄自私到了這種程度,用自己爺爺的身份來明目張膽地獨占獵物。
芒山雖然並不在天霜城的管轄範圍內,但是這些沒有背景的武士,是絕對不會公開得罪一位實力雄厚而且隻手遮天的一城之主。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些武士沒有動手,而是采取了作壁上觀的方式,來觀看著這場戰鬥。
陳衝從眾人的目光中可以看出,這些武士從心底裏是痛恨秦飛雨這種行徑的,隻是怯於威勢,敢怒不敢言。另外,他也存了一份私心,那就是萬一秦飛雨擊殺野豬王失敗,他們就可以憑借此事取笑秦飛雨,以報這威脅之仇。
陳衝思忖再三,始終覺得如果讓張毅公然違背約定,確實會將張毅置於險象環生的地方,而且也會令張家受到牽連。雖然兩家實力相當,但是對方畢竟有一個城主的身份,擁有著朝廷的軍隊。萬一,他們以此為借口,向張家開戰,那張家上下就會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麵。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陳衝決定和張毅一起靜觀其變。
陳衝隨即走到張毅的身邊,將自己的顧慮低聲告訴張毅,並且告訴他伺機而動。
時間對於他們這些在山坡上的人來說,過得格外的快。而對於在山坳中鏖戰的秦飛雨兩人來說,卻仿佛凝固了一般。
野豬王不但本身實力雄厚,而且極富智慧,再加上那些野豬勇士的悍不畏死,秦飛雨兩人自始至終絲毫沒有占到便宜。老者被野豬勇士層層圍住,殺不勝殺,根本沒有餘力向秦飛雨那個方向移動,至於幫助,更是不可能之事。
而秦飛雨方麵,他在憑借自己所帶的藥丸與野豬王僵持著,野豬王的每一次攻擊,都會讓秦飛雨受到一些不大不小的傷。雖然這些並不致命,但是卻極大地耗費了秦飛雨的體力與精力。
野獸往往比人的精力旺盛,野獸可以為了一頭獵物,堅持兩三天而不眠不休,而人如果連續兩三天不睡覺的話,那必然會疲累不堪。野豬王之所以選擇這樣的打法,就是在消耗秦飛雨的體力,直到將他弄到精疲力竭,勞累而死。
而在服用了大量的療傷藥物之後的人,身體本身無疑是一個上好的滋補藥材,野豬王如果將秦飛雨吞下,那麼它的實力會有一個穩步的提高。
老者自然知道野豬王的伎倆,但是他卻沒有辦法,隻得苦戰。他知道這位秦家少主天生傲氣,絕不會輕易屈服,想要勸他離開,那仿佛比現下殺死野豬王還要困難十倍。
正在此時,野豬王一邊攻擊著,一邊發出刺耳的嚎叫聲,像是在發號施令。
聲音剛剛落下,隻見那些野豬勇士像發瘋了一般,瘋狂地攻擊著老者,每一次攻擊都是傾盡全力,每一次攻擊都比上一次攻擊快上三倍。而且那些野豬勇士極有秩序,絲毫不亂,之間配合相當緊密默契。
隻見它們有次序地將老者往山坳深處引,使得他離秦飛雨的距離越來越遠。老者雖然萬分不願挪動一步,但是在這些野豬勇士的瘋狂攻擊之下,隻得蹣跚地向它們設定的方向移動。
老者大聲叫喊道:“少主,趕快走吧!趕快走!”
秦飛雨此刻也看出了情況不對,但是他一想到原本唾手可得的獵物,就這麼放手了,心中實在不甘,況且山坡上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他現在如果走了,那麼他天才的名聲勢必受到挫折。
此刻,站在山坡上的武士,也看出了野豬王的陰謀,知道秦飛雨離失敗的時候,已經不遠了。
為了出之前限製他們行動的怨氣,許多粗獷的大漢已經開始叫喊起來了,說話之難聽,簡直不堪入耳。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就想管老子。別以為你有個城主爺爺就了不起,現在栽了吧,活該!我呸!”一個大漢咒罵道。
“什麼少年天才,我呸!還不是家世好,栽培的好,我要有這種家世,現在的成就比你還高。你狂什麼狂,今天就是你栽到泥裏的時候!”另一個長得如一個竹竿子似的瘦子恥笑道。
陳衝聽著他們的話,心中大大不以為然。先是怯於淫威,後是在人跌倒的時候,大潑髒水。這種人無論到什麼時候,即便是有再大的機緣,都決然不會成功。
因為他的德行根本就支撐不起任何的成功!
陳衝腹誹之後,對張毅說道:“這個秦飛雨快不行了,你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兒去救人,順道誅殺這隻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