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陸翊則在這時候反駁說給人剝皮和給動物剝皮單就技術角度說也是兩個概念,難度是不一樣的,可以說,前者更難。”
“瞿明表示不信,說隻要給他一個實驗對象,他就能證明自己下手時表現得和在山裏一樣好,然後孟廣海笑說我有一個仇人,叫白自強,現在家住中山市某某區某某街某某號,他家隻有他一個人,你如果能耐的話,就把那個可惡的家夥給解剖了吧……還說那個人是曾經看守他的獄卒,治過他好些次,他曾立誓報複,所以出來後就找尋到了那個叫白自強的人的家庭住址,但最後還是沒動手,覺得好好生活更重要,要是瞿明你這小子去做了那個人的話,可別扯上我啊——”
“我發現對話越來越不像樣子了,趕緊拍了拍桌子讓他們不再聊這類話題……”
“我和丈夫陸翊、孟廣海那時都沒想過,那些對話為後麵的慘案埋下了伏筆。”
“孟廣海獲得了足夠的山貨,想回錦春市,瞿明也說半年了該回去看叔叔嬸嬸了,而我們夫妻也打算南下,孟廣海提出搭順風車的請求,我丈夫就答應了,我們的越野車正餘留著兩個空位。”
“往下的路程倒沒發生什麼,抵達錦春市的時候,我們夫婦暫做了停留,而孟廣海則說為了答謝路上的搭載,他會盡地主之誼,帶我們夫妻倆在錦春當地遊玩一兩天。”
“不得不說,孟廣海此人雖然行為粗豪,但畢竟是熱心人,給我們夫妻留下的印象不錯,因而我們答應了,而瞿明得到了可聯係我們的電話號碼之後,也離開回了自己家。”
“我們到錦春的時候雖然還是上午,但是一路駕車畢竟疲憊了些,所以打算當天剩下的時間先在旅館休息,等下一天一早就在孟廣海到來後陪伴遊錦春,我們沒想到,驚魂在半夜。”
“當天深夜、更準確說第二天的淩晨,我們夫妻睡眠間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接通後對方竟稱自己是白天時分別了的瞿明!可這個人怎麼會在半夜打電話呢?我丈夫本想隨便應付幾句,但瞿明竟以聽起來很怪異的口吻說:陸醫生,您說辦不到的事情我辦到了,現在你們可以來我這裏彙合驗看了。”
“我丈夫不耐煩問到底什麼東西,天亮以後再說吧,瞿明卻稱白天就不方便了,而且他也已給孟廣海打了電話,海哥正在趕過去,地點就在他家北麵不遠的水庫邊上,大家坐車進錦春的時候看見過那地方。”
“電話一下掛斷,我丈夫再打過去,沒打通,然後我問怎麼辦,他說,先去看看怎麼回事吧,相處多天,那個瞿明不像是個會起壞心眼的人……這時候我丈夫已經完全忘了幾天前在酒桌上的醉話了,就連我都沒有聯想到那一層,但我說總預感不妙,我們別去了吧,丈夫說他是醫生,有事情就要正麵應對,不能按預感逃避來辦事。”
“不過我們還是利用客房裏的座機給孟廣海打了電話,孟廣海在電話裏也很迷糊的樣子,說他也接到了瞿明急電,正要趕過去,他還說讓我們夫妻倆放心,就算有什麼不好應付的事情,還有他這個地頭蛇呢。”
“我們最終決定前往,因為完全不理會反而更不安,何況我們也根本睡不著了。”
“於是我們夫妻倆趁夜離開了賓館,並開走了越野車。”
“半個小時後,我們抵達了水庫邊上,還看見了提前一步到的孟廣海,惟獨沒見打電話的瞿明……我們正討論,瞿明就出現了。”
“我至今還記得,那是個滿月之夜,從曠野裏走來的瞿明走近後表情詭異,似笑非笑,他肩膀上背著一個布袋,然後在將布袋取下,將口子解開,雙手取出裏麵的事物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他說:海哥,你說想除去的仇人,我幫你除去了……陸醫生,你認為在人身上我做不到的事,我做到了,這就是證明——”
“說著,他雙手將手裏的東西在月光下攤開。”
“那赫然是一張完整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