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東少一時想不出來怎麼勸說,隻好退而求其次,說:“琴姐您不是不能出去,我的意思是您得換個裝扮,再在天黑之後出去。”
的確,自己的殺馬特形象太顯眼了。
胡麗琴隻好說:“好吧,明天我換個打扮外出……但不能在夜晚,晚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胡麗琴一旦有了決斷,東少知道自己能勸說的就有限了,隻好順從,心頭憂懼中又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西沙分局。
實驗室證實毛巾上的血液就是死者蔡龍昌的,毛巾上有些汗漬,也排除了在押的那些幫會成員。
這樣一來,東少殺人的可能性增加。
小韓建議:“師姐,那我們的通緝令是不是該改變一下啊,隻通緝東少,對另外兩人口吻換成傳喚到案,或者直接先去掉名單。”
方樂也點頭:“小飛說得對,我覺得這能增加小七以及那個胡麗琴主動投案的幾率。”
洛靜想了想,搖頭說:“先不要改了,我們的通緝令用詞本來就模糊,而且目前還不能完全肯定小七證詞的真實性,必須按規則來。”
好吧,規矩就是規矩。
但是,方樂想,先不說小七,剩下那兩個人要真的有心躲藏,警方真的能找到麼……
終於到了白天,胡麗琴打扮一新——準確說是去掉了那身殺馬特打扮,換上了普通衣服,改了改發型,以本貌示人。
這樣從表麵看隻是個尋常的接近中年的女子。
但是上位形成的氣質依舊還保留著。
在地麵房間內,東少又忍不住問了最後一句:“琴姐,您真的要這個時候出去麼?”
“當然。”胡麗琴簡單點頭。
“那我陪您一起出去。”東少自告奮勇。
胡麗琴卻否定了,說:“不行,你必須留下,我們不能一同出事,要是我被抓了,青龍堂的基業還要靠你呢,這樣我被關一段時間出來後也不至於完全要從頭開始。”
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
誰知道,也不知是天助東少,還是有什麼人用了什麼手段,在胡麗琴即將出門的時候,房間外街頭忽有警車的鳴笛聲。
這讓胡麗琴立馬停止了拉開門的動作,返身快步來到房間窗戶前,拉開窗簾縫隙向外看,就見外頭街道上呼嘯而過三輛巡邏的警車,並非火警之類。
她心頭當即咯噔一聲。
而身後東少趕緊說:“啊,琴姐,不好,街麵上有警察的行動了,我看暫時不要出去了,現在不安全。”
胡麗琴待了一會兒,說:“好吧。”
她暫時打消了外出的念頭。
東少仿佛怕胡麗琴再改變主意,趕緊吩咐在旁邊的房東:“你去那個熟食鋪再買一次熟食,記得跟我上次一樣,琴姐要吃……順便探聽一下警車出行怎麼回事。”
這明顯有討好之意。
房東應聲外出。
十幾分鍾後,房東提著提個大袋子回來,並把袋子交給了東少,還解釋了警報的原因:據說是某地出了集體事件,警方趕著去救場。
原來如此。
疑惑解除,東少請胡麗琴回到地下室去吃東西,這是怕突然有人來拜訪或調查現場不好清理。
地下室裏吃東西的過程中,胡麗琴一直沒有主動說話,明顯有心事,隻有東少屢次勸她吃什麼的時候才有個反應。
兩人吃飽以後,東少看見胡麗琴手上沾了熟食的油漬,忙巴結地說:“琴姐,您手上有油,用我的毛巾擦一擦吧——”
說著東少依習慣去摸一邊的口袋,卻摸了個空,想到什麼,臉色刷的一變。
胡麗琴感覺到他的異常,問:“怎麼了?”
東少尷尬說:“毛巾好像掉在哪個地方了,這樣,我去找房東要一條。”
說完東少不待胡麗琴接話就返身出了地下室,好一會兒返回來,拿著一條清水沾濕了的毛巾,殷勤遞給胡麗琴。
胡麗琴沉默中緩緩擦著手,忽然開口:“阿東,你是不是有什麼在瞞著我?”
東少幹笑一聲:“琴姐,我能瞞您什麼?”
“真的沒有瞞我?”
胡麗琴視線向前,盯緊著東少。
果然不愧是當老大的,東少瞬間覺得自己就像身上爬滿了酷刑逼供用的蟲子,渾身不自在,他避開視線,勉強說:“真的,琴姐,我哪兒能瞞您呢,您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我對您——”
“算了,沒瞞就好。”
胡麗琴打斷了心腹智囊後頭的話,躺到了床上,說:“我要休息一會兒。”
東少沒敢打擾,收拾食物殘渣,動作放得很輕。
不久東少拿著東西離開地下室,胡麗琴忽從床上翻身坐起,下地跟蹤到了地下室門口,貼著門聽到了東少和房東的對話片斷。
房東:“……真的要這麼做麼?”
東少:“這樣最好,千萬不能讓琴姐知道那東西。”
房東:“可那麼幹不危險麼?”
東少:“笨蛋,你不會晚上去,再打扮打扮啊……反正我知道琴姐,明天她肯定又要要求外出的,不能耽擱啊……”
胡麗琴回到了床上,心腦裏雲起風生。
她知道了,阿東果然是有事情瞞著她,而且很重要……
(ps:呃,沒想到劇情推動劇情的手法也省略不了字數啊,看來我還不夠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