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靜證實說:“不錯,摩托鑰匙都在混混們身上。”
方樂完成解析:“所以東少未必不想由東麵坐摩托離開,而是用不了……”
小韓說:“那麼那個胡麗琴呢,是不是東少去西門的過程中也把她叫上了呢?”
方樂說:“這是常規解讀,但也說不定這兩人原本就是一起的。”
“原本就是一起?”小韓不明白了。
方樂說:“我是說,曾經追著阿毛去的人不是兩個,而是三個,就有胡麗琴本人。”
小韓馬上說:“可視頻裏隻有兩個人啊。”
方樂說:“很簡單,角度問題,隻要跑動時稍微貼近屋角,在牆頭那個地方就看不到了……”
洛靜吃驚說:“照你這麼說,不但是東少和小七,胡麗琴也有殺人嫌疑了?”
方樂說:“至少她有可能知道殺人的事,不然自己能逃脫的時候為什麼不叫上本幫更多的人呢?”
沉思了一陣,洛靜說:“無論如何,這三人之中必然含有真凶以及可能的目擊者。”
方樂說:“所以下一步是要把他們緝捕歸案。”
“不錯……但是,前頭我其實已經派人去過兩個幫派的唯一堂口,兩個地點空無一人。”
“要不要發布通緝令?”小韓忽提議。
方樂說:“先不要吧,三人裏真正殺人的隻有一個,要是通緝,會不會把目擊的那一個或兩個給嚇走?”
洛靜說:“躲藏的話,他們肯定會選擇一個安全又熟悉的地方,所以我會安排人根據搜集的資料對這兩個幫會以及三人個人能關聯到的所有地點徹查。”
“也隻能先這樣了……”
洛靜很快去申請警力並召集開會布置任務了,而這種事情方樂也幫不上什麼忙,隻好呆在分局裏幹等,而洛靜也帶著小韓前線出勤了。
就這樣一直等了長達四五個小時,洛靜才帶著小韓回來,看神色,兩人都有些疲憊。
方樂趕緊迎上去,問:“怎麼樣,有結果麼?”
洛靜坐下來,喝了口方樂遞上來的茶,搖搖頭,說:“沒有,不論是胡麗琴東少,還是那個小七,都沒有半點線索,我們甚至把兩個幫會收保護費的那些地方都搜了個遍,完全無音訊。”
方樂說:“也就是說,這三人刻意做了躲藏……而這樣一來他們的殺人嫌疑又重了,畢竟如果他們不知道殺人的事,隻是涉及聚眾毆鬥的話,根本不必要躲藏得這麼徹底。”
洛靜歎息:“是啊……可不管怎樣都要先找到他們再說。”
小韓忽說:“師姐,方哥,這三個人會不會逃出本市了呢?”
洛靜說:“我已經申請過交通設卡盤查,交通視頻及車站機場等也派了人在查,此外還有大小賓館,但目前還無反饋。”
方樂說:“看來要發布通緝令了。”
不錯,要發揮協查及群眾力量了……
差不多同一時刻,一個民宅中地下室一樣的地方,正有兩個坐立不安的男女。
女性的妝很濃,當然不是打扮成豔女那樣,而是比較殺馬特,這讓四十歲左右的她又像一個大齡不良,而脖領處還可見一個白色老虎紋身的頭顱王字。
雖然是女性,但她同樣很壯實,視線淩厲,不怒自威,顯見是個領導類人物。
她就是在逃的白虎堂老大胡麗琴。
在她旁邊有些下首坐姿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過耳的長頭發顯得很女性化,腦後還紮出了一個小辮子。
此人膚色白淨,麵相英俊,而且不同於短袖的胡麗琴,他竟然穿著白色長袖衫,雖說衣服上已有奔波中沾染的塵土,卻沒有明顯褶皺,顯見平時很注意儀態。
此男子則是東少。
胡麗琴不安地問:“阿東,外麵那個房東可以信任麼?會不會被條子查到?”
東少以故作般的溫文爾雅回應:“琴姐,您就放心吧,那家夥是我加入白虎堂之前的好友,警方查不到他身上的,而查不到他,我們就會很安全。”
胡麗琴皺眉說:“多一些防備總是好的,你畢竟和他不常來往了吧,人總是會變的,他要是去告訴條子,那我們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東少輕笑一聲,說:“他不敢的……”
然後他湊到胡麗琴耳邊說了句什麼。
哪知道胡麗琴聽完後當即柳眉倒豎,大聲說:“什麼,你說販毒?!”
東少嚇了一跳,忙解釋:“琴姐,我是說我知道那家夥販毒,我有他的把柄。”
然而胡麗琴並未安心,而是以審視的視線看向她的智囊兼副手。
“阿東,我應該三令五申過,我們白虎堂的人沾什麼都好說,絕對不能沾毒品,你沒忘記吧?”
東少趕緊舉掌發誓:“琴姐,我向天保證,我真的沒有販過毒,要是我說謊,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唉,算了,我相信你……”
胡麗琴略過這一茬,忽問:“阿東,決鬥的那個時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警察來了?”
實質上逃脫後胡麗琴一直在想當時的細節。
那時候她正在主場跟青龍堂的一個羅漢對打,東少忽然出現在對方身後,一下打暈了那人,然後拉著她的手就猛往西門方向跑。
她問怎麼了,可東少當時急得不得了,一邊拉著她跑一邊說到了門外頭再說。
胡麗琴平時還是很信任這個智囊的,就跟著推開西門跑到了門外,而到了門外她側目一望,就明白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