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反正許韜嫌疑很大,這賓館都是門卡式的,沒有門卡不相幹的人也進不去啊,姚麗又是死在了房間裏的,除了許韜,誰能輕易敲開姚麗的門呢?”
小張也說:“對,我也讚成如果姚麗是被害死亡的,許韜肯定是首嫌,就是不好理解他為什麼要去殺自己的情婦。”
洛靜說:“好了,先不要討論了,胡,你再去把那個劉波找來。”
劉波不久被找來,洛靜問他:“平時和姚麗接觸最多的是你麼?”
劉波現在麵對警察都還有些緊張,說:“對,是……是我。”
“姚麗平時的行蹤如何?”
“她經常白天出去不少的時間,夜裏外出的也有,但次數有限。”
“那麼,17到20號那四天她出去過麼?”
“嗯……就我所知,沒怎麼出去,她還讓我上去送過飯菜,我感覺她那幾天一直都在賓館裏。”
“那麼送飯菜的時候,你見的她是怎樣的,有沒有其他人?”
“我沒發現其他人,姚女士為我開門後轉身回了臥室,很疲累的樣子,我都沒見到她正臉……”
這時候,洛靜接到馬輝電話,讓劉波先離開,然後對大夥兒說:“馬輝在406找到了與案件可能相關的東西。”
與案件可能相關?
大家重新回到406室,馬輝手持一個透明物證袋,指著裏頭的東西說:“這是我在外間某角落找到的,你們推斷一下這會是什麼。”
隻見袋子裏像是一小塊碎屑,粉紅色的。
洛靜首先判斷了出來,吃驚說:“這是姚麗手機外殼皸裂處缺失的碎屑!”
馬輝讚賞點頭,說:“不錯,我粗略檢驗過這種檢材,還是很堅韌的,如果出現了皸裂乃至迸出碎屑到角落裏,說明不是自然落體的,因為人體的高度有限。”
小韓說:“啊,我明白了,馬哥,那個手機是被摔的!”
馬輝說:“不錯,手機被摔過,恐怕還是大力摔過,也因此手機無法開機了,連充電都不行。”
洛靜說:“摔手機的人要麼是姚麗自己,要麼是別的人,但無論誰摔的手機,都會是在情緒不穩下的行為,也即,姚麗死前和某人爭執過。”
老柯點頭,判斷:“那麼,如若姚麗的死涉嫌謀殺,那個害死了他的人可能就是和她爭執過的人。”
小胡說:“肯定就是許韜!”
小張不解說:“可許韜來見他的情人,怎麼又起了爭執乃至可能殺人呢?”
小胡說:“誰知道呢,但動機隻要查就會有。”
這時候,馬輝手機來電,他把手機交給洛靜,說:“是六子,你們親自跟他說吧。”
洛靜接過手機並開了免提,六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洛組長,我親自催促查帶走的兩樣物證,鑒定的人說毛發來自男性,那條內褲上則有男性和女性的共同體液,還有DNA沒檢測,但數據出來需要時間。”
“屍檢呢?”
“程法醫說還要幾小時才能給初步報告。”
“嗯,那麻煩你先留在分局裏吧,等報告出來再回來……對了,麻煩你一件事,去找袁隊,根據我後麵傳過去的資料查一個姓安的人(安科長)……”
掛電話後,方樂說:“如果那條內褲有男性和女性共同體液的話,有些基本事實就可推出來了。”
小韓問:“什麼意思啊,方哥?”
“很簡單,姚麗是別人的情婦,男性體液和毛發會是誰的?”
小張說:“當然最可能是許韜的。”
“那麼問題來了,她留著做那種事的直接證據,打算做什麼?”
情婦,留著和情人做那種事的證據……
“啊!”小胡說,“她打算用那個來要挾許韜什麼!”
方樂點頭:“對了,這不是司空見慣麼?”
小張說:“那這樣的話,如果是許韜作案,動機豈不是就有了?”
老柯到這裏也說:“看來許韜的確可疑。”
方樂說:“最大問題就是,據卷宗裏記錄,他在案發時段有不在場證明。”
洛靜沉吟了片刻,忽說:“走,去某稅務局,重新驗證一下許韜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