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吃驚說:“也即,有人在案發那個時段故意讓攝像頭調向並固定住了……可我還是不理解,走廊兩側這麼幹可以,但電梯空間狹小,攝像頭就算再轉向,也避不開內部畫麵吧?可電梯對應的視頻裏,卻幾乎隻錄到了金屬牆壁,這是怎麼做到的?”
老柯說:“是啊,這種調整,單單在這個監控室裏遙控恐怕辦不到,必須對攝像頭本身做過安裝調試才行。”
小張說:“也就是這賓館內部的人刻意做了手腳麼?可惡,我把那個何經理找來!”
洛靜卻說:“先不忙,把時間往前推一下,看20號之前和之後這三處視頻有無此類異常。”
“好。”
查後彙報:“20號之後正常,20號之前的17、18、19號三天都出現了同類問題。”
“嗯,去找何經理吧……”
“何經理,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把何經理找來後,洛靜直接問問題,聲音嚴厲。
不止是她,監控室內所有人都以盯視嫌犯的視線看著何經理。
何經理心理素質顯然還不到對此無動於衷的程度,慌忙說:“我也不知道啊,那幾天我也沒接到過攝像頭出異常的彙報。”
“你身為經理,竟然不知道出了這種問題?”
小胡質問。
洛靜則說:“前麵東新分局的人來查此案,差沒查過視頻?”
“查過,可他們也沒告訴我有這問題啊。”
“那麼,平時這視頻監控都是誰負責?”
“這是保衛科值班負責的,最高歸屬於科長老安。”
“老安呢,請把他叫來。”
“其實,案發之後,安科長就離職回老家了。”
“什麼?!”
視頻出問題正巧在命案階段,案發後主管者則離職了,這其中的聯想,再簡單不過了。
洛靜隻好說:“何經理,請把保安科的其他人都叫進來吧。”
“好,好。”
結果後麵詢問其他保安得知,那幾天確實有人在值班時發現了4樓視頻包括電梯視頻的問題,但老安說已經彙報上去了,等待有專人調試和維修攝像頭,20號後攝像頭確實被修好了,但老安也辭了職。
請何經理等人都離開,洛靜說:“東新分局的人之前不可能沒發現攝像頭的問題,那麼就是刻意忽略,也因此他們的物證裏根本就沒有視頻資料,估計是怕一旦提及視頻就不得不斷定這案子有謀害嫌疑,從而不得不深查。”
方樂說:“賓館裏每一層走廊兩頭都有攝像頭,如果有人走樓梯上下,必須對四層的都做手腳才行,但要是直接用中部的電梯,則隻需要動出問題的那三處攝像頭……也即有人從17到20號連續四天都刻意避開監控來到過406房,而那位事後辭職的保安科長估計是直接將監控做手腳的人,這起案子果然有貓膩。”
老柯說:“那麼深想的話,一是保安科長監守自盜,二是那位安科長隻是個協助調視頻的人,是另有人雇傭他這麼幹的。”
小韓則說:“那會不會是姚麗自己要求的呢?”
小張說:“怎麼會,那樣的話動機無法解釋,她要是怕被拍到,何必又住賓館裏。”
小胡眼亮說:“那麼就隻有一個人,許韜!406肯定是姚麗用許韜的錢包下的,那個房間的作用就是金屋藏嬌,許韜在這裏和姚麗幽會,但他是個當官的,不想被錄到,所以就讓安科長幫忙調視頻,安科長則在命案後嚇跑了!”
方樂點頭,說:“有一定道理,可也有問題,包養情婦這種事,自然都是追求秘而不宣的,許韜怎麼會讓姚麗在避不開人的賓館裏訂房間並在這裏幽會呢,那他豈不是每次來都要請人對視頻做手腳麼?”
“這——”小胡撓撓頭,“啊,對了,住賓館肯定是姚麗自己要求的,具體幽會時他可以讓姚麗出去到別的地方嘛,至於406房,是許韜偶爾才來的,就是17號到20號那四天。”
方樂則又說:“那四天是從白天到黑夜視頻都出問題的,許韜來賓館和情人幽會不至於耗費這麼長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