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班的日子真心要比上班過的快很多,三天一晚,轉眼間就過去了,過了淩晨林東君就又要去上班了。吃過晚飯,林東君坐在樓下的小花園裏發呆,一個年輕人坐在他身邊,遞給了他一瓶酒。林東君轉頭看了看坐在身邊的年輕人,然後接過了啤酒。
“能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嗎?”年輕人說。
林東君笑了,“我就是講故事的,你能講的比我好?”
年輕人喝了一口酒“我知道你是誰,安安告訴我的,我想也隻有你能相信我的故事。”
“既然這樣,那就說來聽聽,你有酒還有故事,我隻當個聽眾,這事兒我不吃虧。”林東君說。
年輕人笑了“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Ebert。”
“你這名字挺裝逼啊!”林東君喝了口酒。
“工作需要而已。”Ebert淡淡的說。
Ebert,是一位很有名的商業攝影師稱得上是圈子裏的後起之秀,很明顯他告訴林東君的是假名字。雖然每天做的是幫各種名人、大公司拍攝商業大片的工作,但在Ebert心裏還是追求那種純粹的攝影藝術,所以他一有時間就會去各種地方采風。
近來工作比較方麵Ebert抽不出太多的時間去比較遠的地方,可還是時不時的就在周邊搜尋一些地方,人物去拍照。一天收工後,一名模特給他看了一個發在朋友圈裏的小教堂。小教堂看上去很古樸,從照片上就看得出有些年頭了,年久失修的有些玻璃都有了裂紋,牆上的磚瓦也有些脫落了。很明顯,模特投其所好想用這個地方來換取Ebert對自己的關注,隻是她的存在完全被Ebert忽視了,因為Ebert一眼就被這座小教堂吸引。他和這個模特互加了微信,模特答應Ebert幫他問這座教堂的具體位置。
原來教堂就坐落在這座城市的老城區中,隱蔽在一個因為拆遷問題而近乎荒廢了的小街裏,但是這名模特也幫Ebert打聽到,許多人都說這座教堂因為年代相對久遠,所以陰氣很重,不少人都說那裏麵鬧鬼。
小教堂冥冥中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牽引著Ebert,是Ebert無法抗拒的魅力,即便是任何情況都不會影響到Ebert要去到小教堂看一看的想法。
這天下午,因為沒有什麼名人大片在場,三點鍾左右,Ebert便安排了提前收工。他收拾好東西,帶好相機和鏡頭,騎著機車按照模特給的地址直接去到了小教堂。
小教堂周圍是一片老舊的平房,這裏住的基本上都是這座城市中土生土長的老人兒,平房後麵一片拆遷留下的建築垃圾上都長起了半人多高的雜草,隻有小教堂一座略微高一點的建築站在那裏,卻並不顯得突兀。教堂看上去比照片裏更顯破敗,四周圍著的圍牆和鐵柵欄已經是滿目瘡痍鏽跡斑斑。教堂通體泛著黑青色,房簷上牆上看得見的地方有些磚瓦已經脫落的很嚴重了。教堂左手邊還有一排共四件小房子,想必是當年教堂興盛的時候給神父、牧師住的。
教堂門口坐在幾位白發蒼蒼的爺爺奶奶在拉著家常,Ebert拿起相機,拍了幾張。這引起了幾位爺爺奶奶的注意力,他們示意Ebert過去。Ebert走過去,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爺爺奶奶們很高興,因為這裏很少能引得起年輕人的注意。
“我聽朋友說這裏鬧鬼是真的嗎?”Ebert問。
幾位老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位說“我們也是聽人說的,聽說這裏早年間死過一個女人,死後陰魂不散,她的魂魄一直留在了這裏,我記得我年輕的時候我叔叔跟我說過,他見過這個女人那個時候她還活著,她漂亮的讓人看一眼就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時,教堂裏想起了鍾聲,幾位老人都慢慢的站起身來,“小夥子,一塊兒進去看看吧,做彌撒的時間到了。”Ebert跟著老人們走進了教堂。Ebert圍著教堂外轉了一圈,時不時的拍幾張照片,已經是初夏的時節,在這教堂裏居然還難感受到一股沁入骨頭裏的濕冷。Ebert站在教堂的門口,關上了相機的閃光燈和快門聲音,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進裏麵去。
教堂裏麵的光線不是很好,黑黢黢的,裏麵的布置也顯得有些簡陋,幾個老人零零散散的分坐在右側不同的位置上作著禱告。教堂裏潮濕的黴味讓Ebert的鼻子不是舒服,他用手緊緊捂住鼻子和嘴用盡量小的聲音低頭打了一個噴嚏。打完噴嚏Ebert抬頭,第一排的右手邊坐著一位老神父吸引了Ebert的鏡頭,神父看樣子年紀已經很大了,但也許是跟主待在一起時間久了的緣故,神父看上去十分莊重慈祥。Ebert不禁舉起相機拍給神父著照片。
Ebert站在教堂中間的過道自顧自的拍著照片,忽然覺得背後有一陣涼風掠過,瞬間打了一個冷顫。他回頭看了看,發現左側的幾排座位沒有一個人,所有進來的人,都統一的坐在了右側。Ebert覺得有些奇怪的腦了撓頭,隨手又拍了幾張左側的照片,和教堂內部的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