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電信大塔,在邢台本地沒有幾座建築能夠超過它的。它猶如一座金字塔一般刺入了天空。常人的眼睛根本無法發現高聳的塔頂上的兩個黑點。
高峰和李牧之坐在塔頂一平米左右的平台之上。下方則是過百米的高空。
“好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了,”李牧之感歎一聲。
“是啊一轉眼,就過去了二十年,”高峰道。
“真懷念我們年輕的時候啊,”李牧之道:“一起訓練,一起受罰,你和達瓦偷偷摸摸的約會時,還是我替你放的哨呢······”李牧之忽而住了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高峰。
“沒事的,”高峰笑了笑,但在李牧之眼裏這笑容無論怎麼看都是那麼傷感!
“對不起,高大哥,當初是我沒保護好達瓦,”李牧之一想到當初的事情就恨自己的無能。
“不怪你,”高峰眼中的滄桑似乎又濃了一層:“反正那群笨蛋都被我殺死了。”
“倒是你”高峰道:“還是那麼年輕”他轉移著話題。
“你還不知道我嗎,”李牧之臉上的表情古怪之極,如果非要用一個普通的詞來形容的話,就隻能是李牧之在說完話之後,臉上來了一個苦笑。
”範曉陽的事,你想怎麼處理?”高峰問道:“畢竟是一十六條人命,雖然你有特權,對上麵好說,但對於底下你怎麼交代?”
“這,我還沒想好,”李牧之撓了撓頭道:“我想大哥在這方麵肯定是輕車熟路,就不用我動腦筋了吧,”
“我就知道你,”高峰輕笑道。
“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他帶走,”李牧之道:“這可是一個特殊異能者啊,我探查的真氣一進入他的身體,就猶如泥牛入海一般,甚至連莫魚的精神力也是如此,真是特殊!”
“對了,”李牧之問道:“他的背景怎麼樣?”
“一個孤兒,”高峰道:“和立君的情形差不多。
”那也方便一點,”李牧之道:“安全小組那裏沒什麼動靜吧!”李牧之抬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四周的空氣。
“這裏可是上百米的高空,安全小組的人再厲害也偷聽不到的,”高峰笑道:“你這毛病改不了了。”
“說真的,他們那邊沒動靜吧。”李牧之認真道。
“沒有,放心吧你”高峰道。
“那就好,上次好容易才發現了一個自主覺醒的異能者,還沒溝通好呢,他們那邊就來了,一句話沒說,直接帶走,”李牧之忿忿的說:“不是帶走,搶走。”
“現在應該是十六點左右,”李牧之看了一下太陽說道:“我還是再回去看看吧,萬一被他們惦記上就不好了。”
李牧之走在大街上,按照記憶左拐一下,右拐一下,走到了豫讓橋路。範曉陽的出租屋就在這條街上,他摩挲的沒有胡須的下巴自語道:“人老了,還差點走錯路。”他快步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咦”了一聲。順著李牧之的目光望去,可以看到他正在注視著一家咖啡廳臨窗而坐的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身穿學生裙,前額上覆蓋著一列整齊的劉海,一張嬌嫩的娃娃臉,還有正在緊皺的眉頭,簡直可以和西施捂胸皺眉相媲美。
“這女孩子上午好像就在這裏,”李牧之心道。
“難道是安全小組的人,”李牧之有些疑神疑鬼了,他順著女孩子的目光望去,正好可以望見範曉陽的住處。
“怎麼那麼多人,”隻見範曉陽的出租屋門前,至少二十個人在吵嚷著什麼。胡立君擋在門前,莫魚則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