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將昨日聶臻給自己的錦盒轉交到了佘老大手上以後葉寧風就獨自一人離開了。
她將披星留了下來,因為披星喜歡聶臻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對方一直都對披星無意但是現在不同了。隻不過感情這回事強求不得,接下來還要看她自己。
之前大家都以為葉寧風和聶臻才是一對,沒有考慮過披星,不過現在看來無論家世,性格,披星卻是比葉寧風更為適合的人選。所以又很熱心的想要撮合披星和聶臻。這不一大早披星就被眾人明裏暗裏的示意著端了一碗燕窩銀耳羹就推門進了聶臻的院子。
一進門披星就移不開眼了,那個如玉般的人就那麼靜靜的坐在樹下,精致的容顏宛如嫡仙般一舉一動都帶著他那如蘭氣質。白皙修長的指骨輕捏一片花瓣放於鼻翼之下,一切就如靜止了一般。不過下一瞬披星就如墜冰窖,麵前聶臻雖然隻露出了側顏,但是那冰冷的眼神還是讓披星打了個寒顫。
“我嚇到你了。”見是披星,聶臻的眼裏慢慢退去森冷換上柔和如水的眼神,聲音略微有些抱歉似乎真的是在為自己剛剛嚇到披星而感到抱歉。見披星沒有回答也絲毫沒有在意。眉眼掃過披星手裏的銀耳羹。“那是給我的嗎?”
披星見麵前的人又是一副玉樹蘭芝翩翩公子的模樣,一時間有些看不真切。仿佛在她麵前的就是一個幻影不一會兒就會消逝一般。但是還是自覺忽略了剛剛在聶臻眼裏一閃而逝的殺氣。
是的,她剛剛分明在他眼裏看到了那冷然的殺氣。
披星向著聶臻走去帶著女兒家的輕快就像是完全忘了自己剛剛的退卻一般,嬌俏的聲音響起:“聶大哥這是後廚一早熬製的羹湯可以幫助解酒,你喝下去會覺得舒服許多。”
聶臻淡淡得笑著,接過披星手裏的銀耳羹,狀似不經意一般說道:“阿寧回去了嗎?”
聶臻雖然深知以葉寧風的脾氣來說定然一大早就離開了,但是見到披星還在這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句。
聽到聶臻那麼問披星並不意外,她以為他一開始就會問了,畢竟他的眼睛裏似乎一直以來就隻看得到阿寧一人。“她一早就回去了,因為那一家子總是事情很多。”
“是啊,她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去解決。”聶臻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溫柔還微微帶了幾絲無奈,因為每每葉寧風遇到麻煩最不願意求助的就是他。
披星靜靜的看著這個眉目如畫的男子又一次覺得自己和他之間就像隔了萬千溝壑一般,而他眼睛裏的柔情也隻為一人。
“丫頭。”
佘老大的聲音自院門口響起,披星連忙遮掩住眼睛裏的失落換上一副笑顏語氣頗有些嗔怪道:“您老的嗓門也太大了,這滿院子的花都要被你嚇得縮回去了。”
“誒喲,你這丫頭就知道取笑我。”
“哼,我才不和你玩呢!”披星說完對著佘老大做了個鬼臉以後就轉身對聶臻說了句:“聶大哥,我去看看我熬的藥好了沒。”
“嗯。”聶臻淡淡一笑。
披星走後佘老大走到聶臻麵前拿出一個錦盒赫然就是葉寧風一早離開時留下的那個。“她不要。”
“那就扔了吧!”聶臻的聲音冷然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他這態度卻顯然惹惱了佘老大。
“你明明知道這是你娘給你留的唯一的東西。”佘老大的樣子像是很痛心,一隻手捂著心口,他一直都有心疾這些日子已經好多了現在有被聶臻氣的毛病犯了。
“你忘了,她給我留的還有這殘敗的身子。”聶臻的語氣中頗有些自嘲的意味。
佘老大看看坐在輪椅上的那個身影,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見著他要走了才又複說出一句,到底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題:“你之前派人調查那個小和尚再找人去找他麻煩的事,阿寧應該是知道了。”
果然不出佘老大所料,隻要聽到有關於葉寧風的事聶臻就會有反應,他麵上看不出情緒但是那搭在輪椅上的手指卻是微微收緊。音線低迷:“你怎麼知道。”
“你是做的很隱蔽,但是寧小子也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她了,我之前叫了她那麼多次她都沒來,但是這一次就來了,你不奇怪嗎!”佘老大語氣裏的篤定讓聶臻相信了他說的話。
這麼說來她是來解決的。可是為什麼最終卻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