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後,寒蟬在枝丫上發出一聲聲淒厲的聲音,和著十五的月亮無端讓人覺得荒涼。
緣生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邁出門外,他因為睡不著,打算起來練練那秘籍上的招式,卻發現有一個人就那麼靜靜的站在月光底下一動不動好像要和那月色融為一體。
柔和的月光傾灑在地上,把寂靜的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隻是站在這月下的身影卻顯得孤寂單薄。緣生好像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巨大悲哀。
克製不住走上前去,想要用自己的手來溫暖眼前的這個少年。
走近才發現,少年的眼神仿佛沒有焦距般的望著那月亮。對於他的走近也毫無察覺,就像睡著了。
等等,睡著,緣生沒有叫喚,隻是拿自己的手在葉寧風眼前晃了晃。麵前的人毫無反應。
緣生心下一驚,突然想起清水道長之前和他說的奇聞怪症中有一例和眼前的情形很相像。
難道這就是清水道長所說的夢遊症嗎?
可是阿寧怎麼會有夢遊症,而且這又是怎麼引起的呢?
小和尚雖然想不通,但還是快速地拿了自己的衣服蓋在了葉寧風身上,夜深露重,要是站久了,是要著涼的。
之後緣生就在一邊練習招式,不過他的眼睛卻一直關注著葉寧風生怕有什麼意外。
時間一點點過去,整個聽風閣都寂靜的隻能聽到緣生打招式的聲音。而那一抹身影就那麼在月色中久久佇立。
待到午夜三更天以後,也就是淩晨一點以後,葉寧風才挪動了腳步走回了自己的房中,緣生在看到他沒有任何妨礙的走了回去,才將懸著的心放下,躺回了房中。
第二天一早,緣生頂著兩個黑眼圈就去問了聽風閣裏的丫鬟小廝可人知道夢遊症,他們俱都回答不知道,連問披星葉寧風可有奇怪之舉,連她也說沒有,甚至還引來了她的疑惑。
所以緣生隻好自己去聽風閣的書房找尋相關的資料,不過都是一無所獲,畢竟這個病症隻在雜記野史裏聽過,到底有沒有估計隻有作者知道。最後就隻好一無所獲的回來。
葉寧風看著眼前這個怏怏不樂的小和尚覺得很好玩,就問了句“你怎麼了,聽說你一大早就跑去了書房。你想找什麼書,也許我可以幫你。”
緣生望著葉寧風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不說,他想如果沒得治的話,那葉寧風豈不是要很傷心。
葉寧風看著緣生這模樣估計是不會說了,所以也沒了興致。坐在一邊擺弄其他玩意兒去了。
緣生後來還是自己湊了上來,溫熱的氣息吐在葉寧風的脖頸上,引起葉寧風一陣懊惱加尷尬,而緣生確是毫無察覺。
“為什麼你不要人守夜?”他之前和清水道長遊曆的時候知道富貴人家,是會安排婢女,小廝守夜的,可是他發現葉寧風沒有,如果有的話就不會是他第一知道的了。
“為什要守夜?”
葉寧風他不要人守夜主要是他自己的身手自保有餘,所以無需別人守夜,而且還麻煩。葉寧風覺得很奇怪,心想難道這小和尚也染上了富貴人家的做派,喜歡有人伺候的感覺了。那可不行。
如果緣生知道葉寧風心中的想法估計要吐血。
“小和尚,你今天受什麼刺激了嗎?”葉寧風還是喜歡叫緣生為小和尚。他覺得這樣比較符合他那個光禿禿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