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文笑道:“好了好了,文景。方才大哥和子桓去我家府上時本想著去叫你的,但聽說前幾日你隨令慈去城外了,便沒有去府上尋你去。”
“真的?”袁文景懷疑地問道。
“真的。靜好方才還聽見幾位兄長念叨五哥呢。”沈惜墨仰頭笑著對袁文景道。
“啊哈,總算他們還有良心,你快告訴你五哥,你這幾位兄長方才是如何說五哥的?是不是都在誇讚你五哥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啊?”
沈惜墨搖頭道:“二哥說幾人中間,隻有五哥的馬術與靜好的馬術旗鼓相當。”
袁文景聽完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啐道:“好你個敖子桓!真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我好歹也是大鄴城公子榜上有名的人物,你怎麼能將我與一小兒相提並論呢?”說完氣鼓鼓地別過頭去不說話。
敖子桓哼了一下道:“我又沒說錯。要不然你和小靜好比一比,看看她到底比你如何?”
南宮曦澤見他們停不下來的樣子,解圍問道:“對了,你不是去城外了嗎?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袁文景立刻得意洋洋道:“我可不是有些人口中的紈絝子弟,除了尋歡作樂什麼都不懂。我是回來辦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的。”
敖子桓立刻反唇相譏:“你能有什麼大事?”
袁文景聽了這話,立刻作勢又要發作,沈慕文連忙安撫他,朝敖子桓道:“咱們好歹先聽他先說完嘛。”
敖子桓的雙手抱在胸前做起了冷眼旁觀者,道:“看你能說出個什麼來。”
“哼!”袁文景朝敖子桓哼了一下,轉過頭對沈慕文和南宮曦澤道:“原先我是陪母親去城外的溫泉療養的,可是在途中遇見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所以我就沒有隨母親去先行返回了。”
“你碰上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沈慕文催促道。
袁文景得意洋洋的看著敖子桓,好半天不張口。這可急壞了沈慕文,他連忙催促道:“哎呀,好文景,你快說完啊。”
袁文景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道:“我們出了城就一直往西走,你們知道的,西邊的溫泉最是好了。我騎著馬走在外麵,一路遇到了好幾個姿色豔麗的小嬌嬌,你們猜猜怎麼著?我的馬車上才半天的功夫就被扔滿了果子,哈哈哈……你們是沒看見,真是遺憾。”
這袁文景最是個愛誇大其詞的風流公子,眼看他越說越跑偏,南宮曦澤的嘴角勾起來笑著搖搖頭,卻看見沈惜墨被哄得一愣一愣的,睜大星子一般的眼睛聽地十分出神,問道:“五哥,她們為什麼給你的馬車上扔果子啊。”
“喂,袁文景,你要是再這樣胡七八扯的我可要走了。”敖子桓沒好氣道。
“哎呀,好了好了,馬上就講到了。急什麼嘛,真是……小靜好,五哥完了偷偷告訴你啊。”袁文景不甘心地嘟噥道。
“我與護送母親的車隊行到半路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兩群人在搏殺,一幫人穿著黑色的殺手服,另一群人看樣子應該是附近的百姓,可他們的武功卻不低,殺手們殺了數個百姓之後看到本公子立刻就嚇得屁滾尿流,逃走了。”
“這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朝堂上和江湖上都有恩怨,有的時候沒有辦法解決時,就會有人買凶殺人了結恩怨,此事自古皆有,算不得稀奇。”南宮曦澤淡淡道。
“哎呀,你們聽我說完嘛。”袁文景跳腳起來。“那幾個人也真是,我救了他們,可是他們連一句感謝都沒說,反倒是像見了鬼一樣全部都逃跑了。”
“哈哈哈,那定是你長得太醜陋了,嚇到別人了。”敖子桓哈哈大笑道。
“敖子桓你!真是懶得理你。”袁文景不滿道。
“然後呢?”沈慕文問。
“然後我就去叫人看看地上的人死絕了沒有,或許還有的救。結果發現他們的胸口處都有一塊相同的刺青。”
“刺青?是什麼樣的刺青?”南宮曦澤問。
“藍色的,大概有玉環般大小,像是雷電又像是火焰的樣子,反正挺好看的。後來我就把人交到了京兆尹大人手中,你沒見京兆尹當時的臉色,簡直像是見鬼了。無論我問什麼他都不肯說。”
幾人正聽地入港,此時袁文景突然戛然而止,不免讓人心生失望。
沈慕文道:“能叫京兆尹臉色大變的事情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那幾個人肯定不簡單。”
“誰說不是呢?”袁文景道。“他這京兆尹不告訴本公子,難道就以為本公子無處得知了嗎?本公子可是袁二少啊,天下哪裏有瞞得過本公子的事情。”
“唉……這個人又來了,你當真是要急死人啊。”敖子桓惱道。
袁文景神秘一笑道:“我打聽過了,死者身上的紋身是雷霆軍特有的紋身。他們,是雷霆軍舊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