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坐了沒多久,北冥玉軒就把其他人都揮下去了。
隻剩了他倆。
“歌兒,來,回床上休息了。”他隻是單純的想讓她回床上躺著,畢竟她身體虛弱,就算他們今晚成親了,他也並沒有想些亂七八糟的。
“嗯。”長歌應著,順著他起身,然後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北冥玉軒低頭看了一眼,她就近在咫尺,讓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摟著她的手,也收緊了。
長歌不打擾他,隻是看他一臉滿足的樣子,笑了笑。
“歌兒,往後,我們就是夫妻了。”他邊走邊道。
“嗯。”她應。
“生同眠死同穴。”他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她一愣,又應:“是。”
到了床邊,他細心的給她除去了鞋襪,還有外衫,才讓她躺回床上,而後自己卻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你要走嗎?”她問,語氣平靜。
他搖了搖頭,“新婚之夜,為夫可舍不得獨守空房。”
“那為何不上來?”
他卻反問,“你不會不自在嗎?”他的眼中帶著些許光輝。
長歌卻有種淚崩的衝動,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記得她的每一句話,即使是她胡扯的一句話,“不會。”
其實她知道,他心中該是有那種朦朧的感覺,覺得她還愛他,又覺得她已經不愛他了,成婚,也隻是為了不再一次就這麼離開。
因為,似乎她從來沒有明確跟他說過她愛他,那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又如何能夠給一個患得患失的人自信呢?
但此刻,長歌卻不想說這麼多,她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他了,現在的感情越好,往後他越難受。
“不會。”她隻讓他安心,跟他在一起,她不會不自在,“總不能這樣坐一夜,上來吧。”
他的眼中光輝不減,溫柔的應了一聲,“好。”而後,脫了鞋襪,她往裏麵挪了挪,他也隻是這樣合衣躺在她身旁,然後輕輕的連同著被子一起把她抱住。
她問:“你不冷嗎?”
他搖了搖頭,“不冷,歌兒睡吧。”
長歌打趣他,“也許你該喝幾杯酒再來。”喝了幾杯酒,就敢往她床上鑽。
他卻認真的道:“往後,不想再喝酒了。”
“為何?”
“喝酒後,總會忘記發生過什麼事。”
她以為他想說他覺得他上次什麼巴著不放她可能是被她陷害的,他卻說:“我不想忘記我們之間的一時一刻——”
感性如長歌,受不了這樣的甜言蜜語,用唇堵住了他的話。
他隻是眼睛微微睜大,不敢有絲毫動作,似是怕驚擾了她。
等她退開了,他還是那個姿勢。
她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我想沐浴。”
他懂她的意思,是讓他去吩咐準備沐浴的熱水。
“不是下午才沐浴過嗎?”說完還用手試探了下她的額頭,似乎想知道她是不是病糊塗了,她卻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他,似乎在控訴他居然反駁她的話了。
他隻得道:“好,為夫這就去讓人準備。”說著就下床了。
待他走遠了,長歌不知從哪兒來的絲帕,捂住了唇,“唔……”一聲,滿嘴都是血腥味。而後,絲帕拿下來的時候,那血量有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