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命這才被唐申連拉帶扯進了花樓。江知命苦著臉道:
“唐大哥,你怎麼帶我來這種地方。”
唐申恨鐵不成鋼道:
“這地方怎麼了?我覺得這裏很好,是男人都會來這地方。”
“好生跟著我,別讓人賣了。”
江知命無奈,隻好跟在唐申身後。迎麵走來一團肉球。
“哎喲,這不是唐大才子嘛,你可是有些日子沒過來,害的咱家杏花兒姑娘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的,真是好狠的心。”
“吳媽媽,照舊。”
“好咧!”
這被喚作吳媽媽的肉球,臉上撲滿了胭脂,說話或是大笑時,便會有脂粉簌簌往下落,眼見衣襟上已白了一片,那尖細的嗓子讓江知命出了一身冷汗。唐申又道:
“對了,這是我兄弟,還是個雛兒,可要照顧好了。”
吳媽媽打量江知命一圈,拍著胸部說放一百個心,準讓這位爺滿意。江知命瞧她胸前抖動的巨物,直想轉身逃走,卻被唐申拉著上了二樓。
進了閨房,關上門,頓時清淨了。江知命打量一圈,這屋子布置得當真淡雅脫俗,也不知主人是何模樣。瞧著唐申熟門熟路坐下倒了兩杯茶,小酌一口,再咂咂嘴,那怡然自得的樣兒,江知命對這唐大哥的印象轉了一百八十度。
不等江知命坐下,門便被推開,隻覺得一陣刺鼻香風飄過,唐申大腿上已坐了個濃妝豔抹的女子,一身鵝黃長裙,細眉大眼,瓊鼻薄唇,頸如白雪...
江知命已不敢往下看,隻因那美人兒恐怕雪白的胸脯有一半都漏在外麵,真讓江知命臉紅心跳。隻聽那美人兒膩著嗓子道:
“死鬼,你終於舍得來找我了。”
說罷,粉拳在唐申胸脯上不停捶打。唐申挨了粉拳打,一臉享受,打了十來拳,才抓住女子粉拳,笑道:
“杏兒乖,我這不是來了嘛。”
江知命看著唐申此時猥瑣的樣兒,羞憤交加,怎的會認識這樣的貨色。他轉身欲走,開門的手還未伸出,門又被從外麵推開,又進來一個女子。她迎著麵朝裏走,江知命也隻好往後退。
“正好,這是我江兄弟,你們倆自個介紹一番。”
身後傳來唐申的聲音。那杏花兒離開唐申大腿,來到江知命身邊,雙手捏在腰側行了一禮,用正常些的嗓子道:
“奴家杏花兒,給江爺請安了。”
江知命不知該如何,有些尷尬,隻是口中道了聲謝。
那後進來的女子同樣與江知命行了個禮,輕聲道:
“奴家桃花兒,見過江爺。”
“嗯,謝謝,謝謝。”
瞧江知命局促的模樣,這女子不禁掩嘴輕笑。好一個清麗的女子,這桃花兒穿了一身簡單的乳白長裙,長發披肩,麵上未施粉黛,五官卻比杏花兒更耐看些。青樓裏竟都是這般女子麼?
待龜奴送來酒水菜肴,四人才又落座,桃花兒坐於江知命左側,杏花兒仍是坐在唐申懷裏。桃花兒替四人斟滿酒,道:
“江爺約莫是第一次來這兒罷,瞧你生疏得緊,奴家敬江爺一杯。”
說罷,舉起手中酒杯。江知命也拿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美人敬酒,怎能拒絕。兩人皆是一飲而盡。
“哈哈哈,好,杏兒,咱們也走一個。”
說罷也端起酒杯,竟是與杏兒喝了個交杯酒。他可不管江知命心中已把他罵了百遍。又道:
“桃花兒,你別看我兄弟老實,他可也是大才子哩。”
桃花聞言,望向江知命,眨了兩眼,道:
“恕奴家眼拙,江爺既有滿腹才華,不如展示一二,也叫奴家開開眼界,可好。”
江知命哪裏抵擋得住,感覺耳朵都在發燒,他也不想在美人麵前出醜,略一思索,便道:
“天賦仙姿,玉骨冰肌。
輕盈雅淡,初出香閨。
清誇苫卜,韻勝酴糜。
香風輕度,翠葉柔枝。”
“你不似桃花兒,更似茉莉。”
桃花兒聽了,麵露微笑,又起身作了個揖,道:
“謝江爺,奴家以後便不叫桃花兒,叫茉莉。”
江知命瞧著那動人的麵容,心都要化了。
“你真溫柔。”
江知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