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可以走,但是他要留下。”
羅丙文指著江知命道。
順豐打行眾人皆是心中疑惑,羅丙文與江知命有什麼仇什麼怨?
趙闖取下背上大環刀,對羅丙文道:
“你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羅丙文慢步走上前,抽出腰間雙刀。昔日同門師兄,如今便要刀尖相向,到底是為何?
這兩人已是在場眾人中功夫最高者,是以他們未決出勝負,旁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騰出塊空地。
羅、趙二人相互之間已非常熟悉,所以皆是不敢輕易出手,兩人盯著對方兜圈子,等待對方先露出破綻。
羅丙文加下似乎踩著個石頭,身形一瞬間有些不穩,趙闖瞧準機會,搶步上前,一刀劈下,勢大力沉。羅丙文嘴角似帶了笑意,就算硬拚力氣,他也不會怕了趙闖。隻見他雙刀上架,下麵右腳彈出,踢向趙闖小腹。
趙闖也不是吃素,腳下一滑,扭轉身形避開那一腳,又是一刀橫掃出去。羅丙文左手刀立起,刀身緊貼胳臂,硬抗下這此刀,右手刀遞出,直刺向趙闖心窩。這一刺驚險萬分,若是躲不過,恐怕趙闖就要給刺個透心涼。
那趙闖反應也快,使出千斤墜,卻不是為了穩住身形,而是借著那往下的力,就地仰倒,再順勢一腳踢在羅丙文遞刀的右手,化解了這危險一招。
趙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這邊同門發出喝彩,這一招確實秒。
羅丙文冷道:
“看來你進步不少。”
“看來你當真墮落了,連功夫也落下。”
趙闖同樣沒有一絲表情,隻因那羅丙文出手便是殺招,往日兄弟情分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二人又戰在一起,刀劍無眼,拳腳無義,幾十回合下來,二人皆掛了彩。趙闖當胸被劃了一道口子,破開的衣襟下傷口觸目驚心,鮮血直流;羅丙文嘴角有血絲滲出,卻隻是被趙闖踢了一腳,衣衫被劃了幾道口子,他已占了上風。
江知命手按在小臂,想要偷襲羅丙文,好幫大師兄一把,卻被喬任善阻止,這時候旁人是不能插手的。
衣衫被血浸濕,趙闖全然不顧,心中悲痛總是會超越身體上的折磨。況且,當下順風打行的命運全壓在他身上,他不能倒下。
“噗!”
這樣的時候,當真是不能想得太多,你看那些一等一的高手,哪個不是絕情忘情,才成就至高武道。
羅丙文抓住趙闖破綻,一刀刺進他肋下,而後當胸一腳把趙闖踢翻在地。
還是倒下了,趙闖睜大眼睛瞧著湛藍的天空,口中不斷有血沫冒出。
師父,徒弟還是辜負了你。
“大師兄!”
眾人瞧見大師兄受傷倒下,肝膽欲裂,衝上去把大師兄圍在中間。
“你們還不自行離去麼?”
羅丙文仍是冷眼瞧著他們。怪不得他會贏,他已經無情。
打行裏的弟子雖然也膽怯,卻也絕不是臨陣脫逃的孬種。
“兄弟們,與這群雜碎拚了。”
眾人已經紅了眼。
“等等!”
身後傳來一聲大喝,眾人回轉身,見江知命站起來,緩步走上前,對羅丙文道:
“你要找的是我,我與你打,望你念在曾今同門的份上,莫要再為難旁人。”
羅丙文沉默了一會,隻說出一個字,好!
江知命回頭對喬任善道:
“任善,你們快把大師兄帶回城裏。”
喬任善聽了,叫過兩位師兄,囑咐他們把大師兄帶回去,他年紀雖輕,實力卻排第二,說話便有些分量。
安排好,他走到江知命身旁停下,與江知命一齊對著羅丙文,手中已是多了兩把刀子。
“任善,你做什麼?快回去!”
江知命心中焦急,他本想著犧牲自己,能夠保全打行也是好的,反正他與羅丙文總要有個結果。喬任善笑道:
“二哥,這出風頭的機會,可不能讓你一人獨占了。”
是啊,他們已經結拜,他喚他二哥,他們約定了要有福同享有禍同當。
除了兩人把大師兄抬回城裏,其餘人皆站在了江知命二人身邊,輩分最大的師兄大笑道:
“說的正是,如此好的機會,怎能隻讓你們兩個毛頭小子出風頭。”
“我們雖未結拜,可我們皆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