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大院之中。
初戰告捷的程家大院難得多了幾分喜色,畢竟就在今天程家徹底咬下了這一口土地項目。
或許這一切還不足以改變整個戰局,但至少讓程家所有人看到了一線希望,甚至是看到了那微乎其微的勝算,就如同在茫茫沙漠之中前行的人們,突然看到了眼前的綠洲一般,不管那綠洲是不是什麼所謂的海市蜃樓,都值得他們奔跑。
但是在這歡聲笑語的“慶功宴”之中,卻忽略了最不該忽略的人。
“樂姐怎麼樣了?”程富餘小聲問著程海,在這一大桌子人中,他怎麼也找不到程樂樂的聲音,他多多少少聽說聲動天下出什麼不小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何,這滿桌子人沒有一個人提起,這讓程富餘打心眼裏覺得納悶。
程海搖了搖頭,能夠從這慶功宴聞到幾絲的陰謀問道。
“這一次拿下這個土地項目,你們都有的功勞,至少可以讓郭驚馬瞧瞧,我們不是待宰的羔羊。”程靖舉杯說著。
這一桌子各懷心事的程家親信連忙舉杯迎合著這位程家老太爺,這些最擅長吃裏扒外的人們笑著,大口吃著肉,一杯杯把這價值不菲的紅酒倒入肚子裏,努力裝出一副功臣的模樣。
一桌人也算是其樂融融,也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到了在桌子角落裏的程方源的手機上,一直冷著臉的程方源起身避開這歡聲笑語的桌子,在窗前接通電話。
“樂樂領回來沒有?”程方源說著,有些反感的看著桌上那些喝醉而出著洋相的人們。
對麵沉默著,一種讓程方源心有餘悸的沉默。
“樂樂死了,自殺。”對麵傳來一個男人的哽咽聲。
“青天如果你這是玩笑的話,我敢擰掉你的腦袋。”程方源一字一字的說著,甚至身上起了一股殺意。
“我在醫院,你來吧,她在聲動天下七樓跳下去了...”程青天支支吾吾的說著,最後因為哽咽太過嚴重以至模糊不清。
程方源直接掛掉電話,怒氣衝衝的走向桌前,已經有人注意到了程方源的異常,但是還有著幾個男人正大笑著喝著酒。
酒瓶在一個禿頂大叔頭上爆開,讓這本來熱鬧的飯桌突然靜了下來,程方源直接一腿把整個桌子踢翻。
頭上被開瓢的大叔二話不說直接撲向程方源,但是僅僅被程方源一耳光扇到了地上,愣是站不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桌上的人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程方源又在發著什麼神經。
而桌上,唯有兩人平靜著,程靖跟程公明。
仍然一身中山裝乍一看如同一個普通小老頭的程靖往後挪了挪椅子,並沒有嗬斥什麼,而程公明則像是沒事人一般擦著箭到身上的菜水。
“方源,跟雄子學來的臭毛病?“大胡子老人程威憤怒的起身說著,這種場合,總得有站出來。
“雄子是有臭毛病,但要是沒有他,你們都得死。”程方源無比鎮定的說著,一點也不畏懼這個身上有著十幾條人命的老人。
“你給老子再說一遍?你發著什麼神經。”程威已經一步步逼向程方源,剛剛那可是赤裸裸的打臉,這讓把麵子看的比命還重要的程威有了殺人的理由,即便是對麵是今晚的功臣。
“程威,你要是敢動手,今天我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去這房間。”一個丹鳳眼的男人踏入這房間,男人一身白色西裝,一絲不苟的短發,身高一米八五,長相俊俏,那丹鳳眼如同畫龍點睛一般,乍一看給人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身上的氣質跟這房間之中的俗不可耐格格不入。
“關老鼠,你也反了?”程威怒不可遏的說著,念叨著這個俗不可耐的名字。
估摸著誰也想不到,這個格外有氣質的男人有著這麼一個名字。
“我隻不過站在正確的一邊罷了,難道這些有事就縮起頭,沒事就出來賣功勞的家夥們,不值得打?”關老鼠冷笑的說著,一臉鄙夷的看著這滿桌子人。
“夠了,再這麼鬧下去,郭驚馬還沒有打到程家,整個程家就垮了。”程靖起身開口道,聲音中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讓人不敢抵抗。
“方源,給我一個保你的理由。”程靖背後的程公明開口說著,在這麼一場慶功宴之中,這是程公明第一次開口,但是話語中其他的意思足夠讓人揣摩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