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潛伏在三樓窗台上靜等圍牆外的雲兒發暗器,所謂的暗器隻是石子,當雲兒投擲石子敲碎二樓窗戶便是我動手之時。
防盜窗的窗柵是不鏽鋼材質,雖堅硬,但還不至於拗不斷,我單手抓住窗柵,另一隻手褪下襯衫包裹住肘部以免被玻璃劃傷了。
雲兒遲遲未扔石子,我卻有點等不及,屋內的人質重新被封住了嘴,此刻正“嗚嗚”發出鼻音,還有個男的在淫笑,裂帛之聲無規則響起,每響一次必有一聲快意之後的呻吟,我納悶,裏麵的家夥光是扯女人衣服就能扯出高潮來?
一個極具正義感的男人最不能容忍什麼人?沒錯,淫賊!我一咬牙,拗彎了鋼條,鋼條受力彎曲發出的“嘎吱”聲在靜夜中分外刺耳。
屋裏的男聲立時靜止,燭火同時熄滅,顯然那人已有所察覺。我顧不得這些,抬肘敲在窗玻璃上。
“當啷啷……”
雲兒總算在這個時候發出石子,二樓、三樓的玻璃碎裂聲交替響起,整幢樓裏頓時亂了套,驚呼聲、腳步聲不時入耳。
我正待從破口處撲入,臀部驀覺火辣辣的疼痛,一股大力傳來,腳底一滑,半個身子跌入屋內,尤剩一條腿留在窗外。
馬雲祿的暗器功夫真他媽的好,光線這麼暗,離這麼遠,還能把石子準確無誤扔在我屁股上……我苦笑,眼下的的境況還真不是一般的糟糕,除了狀似壓腿之外,被我扯落的窗簾罩在頭上,而屋裏之人發現了我這個不速之客,銳物破空聲充耳可聞,此際刀鋒離我麵門不足半尺。
無奈之下,還在窗外的一條腿勾著使了把勁,身形堪堪退了兩尺。
刀鋒如影隨形緊迫而來,速度雖快,卻還是比我慢了半拍。
雙肩微一聳動,罩在身上的窗簾被鼓蕩的內勁撐起,旋即往來人迎麵兜頭蓋去。
那人料不到我會使出這招,驚慌之下不似方才隻顧悄悄偷襲而暗無聲息,扯開破嗓門喊叫起來:“快來人哪!三樓有警察……”
警察?警察還在樓下呢,按警匪片的套路,在我擺平這幾個綁匪之前馬雲祿和徐誌是不會露麵的,我隻好暗暗祈禱,隻希望人質就隻樓上一個。
馬雲祿的石子還在發射,她的手勁一向不小,扔在玻璃窗上、牆上,砰砰的倒也有幾分像槍聲,所以,三樓那人喊出有警察之後,二樓的人也不敢全數上樓,留下三人躲在窗口開槍還擊,另二人循著樓梯踏步而上,聲音雖輕,在我聽來卻和正步走無甚兩樣。
三樓的那人套著窗簾像無頭蒼蠅打轉,我收回窗外的那條腿,一個箭步上前照著頭部一拳,那人“嗚呼”伴著牙齒碎落的聲音軟綿綿倒地。
寂靜的夜被槍聲和石子聲攪得烏七八糟,人質微弱的呼吸聲更顯得似有似無,所以,當我佝僂著靠近大床去抓她,方位難免出現了一絲偏差,本待要抓她的胳膊,入手的卻柔乎乎、軟綿綿極富彈性的肉球。
嗯……這彈性……應該還未哺乳過……
“噠噠噠……”一陣緊密的槍聲響起,子彈嗖嗖擦身而過。
我一驚,上來的兩人手中的家夥竟然是衝鋒槍,我顧不上繼續研究彈性所引申開來的可能性,揪住肉球用力一拉,兩具軀體雙雙倒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