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除了吃飯,中間沒有任何休息可言。
新來的,自然怨言四起,可在熊山的淫威之下,也就心裏抱有怨恨罷了。
相比之下,原本在這挖礦的許家子弟,顯得很安分,他們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估計當初想要離開這裏的念頭,已經被逐漸磨滅。
但他許衛可不會放棄。
在來到這裏的第五天,他逐漸發現了個問題,這個問題,很有可能助他離開這裏。
“轟…”
不遠處,又是一陣巨響,如雷鳴般,很震耳,整個礦脈都在振蕩,礦洞內時不時有碎石墜落。
“最近怎麼一直這樣?這樣下去,哪天被埋沒了都不知道啊。”
許衛身側,許昌啟努著胖乎乎的嘴,很是擔憂,不斷躲避墜落下來的碎石。
許昌啟剛來那幾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許衛經過幾番詢問,才得知為何如此。
原來震動來源在水晶礦脈中心底下,每年這時候都會有這種波動。
本來這隻是往年來的慣例,可根據許衛分析,這一次與往年不同。
在那些人描述中,這次波動更大,如果持續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將附近山脈震塌。
正如許昌啟所擔憂的,不知道哪一天會被山體所埋沒。
這也許是個逃出生天的機會,在產生大動靜那一天,定然四處混亂,那就有可能逃離這裏。
數百個人,即便有些人放棄逃跑,但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又有誰不心動?
他很想帶走那些人,但許衛暫時還沒有將計劃透露出去,免得打草驚蛇。
除了進入礦洞開采,也有露天開挖。這一日大部分人,都在露天,估計是熊山考慮到了安全隱患。
遠處山腰,許梁負手而立,俯視底下那些工人。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弱小的身子上,搖搖頭,確定他沒有什麼奇特,道:“這幾日,那小子似乎很習慣這裏,看來真不是修行的料,也不知徐木方那家夥,怎麼教導自己兒子。”
“二爺,我看不然吧,雖然少爺修行不行,但相比其他子弟,好像多了分吃苦耐勞的心性吧?”
說話的,正是熊山。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流露出一道讚許,顯然他並不讚同許梁的看法。
許梁聞言,不禁一笑,饒有深意地審視了他一眼,道:“熊山,我知道徐木方與你有恩,但我不希望你做出格的事來。”
他這話,說的很平靜,不溫不火,可平靜中卻是帶著一股冷厲,讓熊山不禁一寒,連忙應道:“屬下不敢!”
“好了,這些日,不太平,你給我盯仔細了,千萬別出什麼幺蛾子。”
許梁擺擺手,道。同時他的目光,投向了遠處,流露出一抹精光。
對於煉體,許衛絲毫沒有鬆懈,對於他來說,沒有休息可言,即便是深夜,他依舊一人在外修煉。
他練得不是氣,而是體,並不需要天地靈氣,所以在這裏,與在許家的時候,並無區別。
暗中,熊山一直觀察著這位少爺,徐木方是他的恩人,曾經給予了他無數幫助。
而如今,恩人的兒子卻在他麵前受苦,讓他堅毅的心,有些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