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樣。“我就覺得李默默那個妞特別正,今兒伍業替我出頭那麼賣力氣,連我都愣了一樣!”羅然覺得一陣狐疑,安可趕忙拍了一下伍業的肩膀。“嘿,哥們,你今兒太夠意思了!”伍業似乎若有若無的勾出了一抹笑容,但是羅然卻似乎並沒有覺得安心,羅然站在家門口看著伍業的背影,突然覺得好像一下子遙遠了。五伍業回到家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他覺得自己好像怕羅然知道那個麵巾紙裏麵的東西是他寫的一樣。但他一閉上眼睛腦袋裏滿滿的都是李默默在台上飛舞旋轉的身影,似乎連一個頭發絲都清清楚楚。伍業懊喪的閉上了眼睛,心想著明天趕快來臨才好,他的中學時到終於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開始,他第二天早上還是遲到了,腦瓜子生疼,他似乎做了個詭異的夢。夢裏是一條長長的巷子,羅然站在巷子口的那一邊,李默默站到了巷子更深的那一邊,兩個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他,伍業在兩個人中間左看右看,左看右看,突然中間的地麵開裂了下來讓他一下子掉了進去。他倒是感謝自己被驚醒了,終於還是在上課前的最後一分鍾趕到了學校到座位上坐定,他悄悄的看了看羅然,怕羅然發現又故作正經的裝作翻著剛剛發下來的書的樣子。但是整整一節早自修羅然都沒有再看他,就好像空氣裏沒有了伍業這個人一樣,自從來到了木棉花巷羅然就在耳邊聒聒噪噪,冷不丁一下子沒了卻好像少了什麼一樣。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他趁著別人不注意把羅然悄悄的拉到了角落裏。“你怎麼理我啊?”羅然疑惑的瞪著自己的眼睛看著伍業,這一看就讓伍業無可奈何了,羅然低下頭來。“我一定要理你麼?”身後安可的催促聲一聲高過了一聲,伍業朝羅然看了又看,還是喊了一聲“來了!”就匆匆的跑下了樓梯。伍業看到安可一邊拍著球一邊在籃球場邊上等著他,不自覺的快跑了幾步,安可帶著點玩味的語氣問伍業。“你和小然怎麼了啦?”這一問伍業倒是不好意思了,他似乎從沒覺得自己和羅然應該怎麼,而羅然剛剛看他的眼神讓他好像一下子無所適從了。伍業覺得自己好像越想就越亂,他一把從安可手裏搶過球,像沒頭蒼蠅一樣的朝籃筐上砸去。球伍業還沒來得及撿起來,就被一夥人斷了下去,為首的人直接朝伍業的臉上揍了一拳,他看的清清楚楚,躲在領頭的背後的就是那天被他們一頓痛扁的那個“猥瑣男”。伍業爬起來低低的衝安可說了一句“快跑”就又被打倒在地上了。雨水劈裏啪啦的打了下來,放學的籃球場人已經走的稀稀拉拉,伍業倒在一雙又一雙的腳下,看著不遠處一雙又一雙停下又快步走遠的腳。安可似乎已經被打的趴在了地上,雨水冰涼冰涼的,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伍業感到自己的臉一下子被抬了起來。一個穿著黑背心的男孩別過他的臉來,伍業看著那個躲在黑背心男孩背後的“猥瑣男”,狠狠的吐了一口。那是伍業第一次看到李默默的男朋友,也就是這個中學裏擁有著各種傳說的大哥。有人說這個“大哥”曾經為李默默殺過一個人,有人說他其實是把李默默從回家的半路直接擄劫了跑路的,總之“大哥”的事跡被描述的神乎其神。後來伍業聽著常跟著大哥混的小弟說那一天,他就把大哥驚了一下,即使處於明顯的劣勢,即使被打倒在了地上,眼神竟然還是淩厲的。“你爬過去在我兄弟的腳背上頂一下,說自己不再給李默默寫情書了,我就放了你們倆!”伍業轉過頭,狠狠的哼了一聲。背上狠狠的挨了一下,伍業感覺到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識,血溫熱的流了出來,伍業感覺到自己的手上,胳膊上,通通都是血。透過地麵看這個紅色的世界,各色人等充滿了扭曲的麵容,幾乎是一下子他想起了媽媽。但是他感覺到安可似乎撲了上來,發了瘋一樣的頂著那個人的腳背,他好像看見“大哥”的臉上一抹諷刺,他好像聽到了周圍的人發出了一種辛辣的笑聲,就好像一個又一個妖怪一樣。記憶裏的安可總是一副山大王的樣子,帶著所有木棉花巷裏的孩子一個勁的胡鬧。似乎有了安可就沒有男孩子們不敢幹的事,他們偷偷的偷各家父親藏的嚴實的酒,盡管灌上兩口就會喝的爛醉,記得有一次馬小豪喝多了差點撞到了一個外校的學生。平時膽小的馬小豪連連說了好多聲對不起,但那個人怎麼都不依。安可一個箭步拽起了那個人的領子遠遠的甩到了地上去,好像一切都不用吹灰之力一樣。從那個時候開始馬小豪對安可更加言聽計從,伍業好像對安可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有時候當安可映著暖暖的夕陽竄到柴火垛上。“我以後注定就是一個要做“大佬”的人!“伍業就會覺得有些時候,安可的周圍就好像要散發出光來一樣。但是今天,安可的光被這場寂靜的雨澆滅的幹幹淨淨。大哥冷冷的看了倒在地上的伍業一眼,帶著一眾的小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伍業似乎感覺到安可把自己一點點費力的扶了起來,踉踉蹌蹌的想抱住他往醫務室裏去,伍業推了安可一下。“沒錢,也不能讓媽媽知道!”安可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來,他久久的看著伍業,那是他第一次覺得如此徹骨的難受。掏出兜裏所有的錢,剛剛好在小診所做了簡單的縫合處理。太陽已經落下來,隻剩下最後一抹暗淡的顏色,剛剛下過雨的地麵總覺得好像怎麼洗都洗不幹淨。安可看著越來越虛弱的伍業,從書包內側拿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五塊錢,連跑帶顛的從街對麵買回來一杯熱熱的奶茶。伍業默不作聲的接下來,街口的燈光照的安可的臉昏昏暗暗的。安可把牙齒咬得吱吱作響,他聽到安可說。“我以後,要讓自己的兄弟再也不用受欺負!”伍業搖搖頭,用盡了力氣都沒有擠出來一個笑臉。天空裏的雨又落下來,安可帶著伍業小心翼翼的從沿街的商店邊沿穿梭。伍業不知道安可凝重的表情下麵是怎樣的想法,路長長的延伸下去,藍色的寂寞潑灑的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