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平心而論,兩個女人他都很喜歡,一個對自己癡心不改,就算是塊石頭,被暖了這麼多年都已經熱乎了吧?再加上滿心的愧疚,更讓他舍不得了。
另一個更是單純的如同一朵白蓮花一樣,雖然她比自己還大一歲,但是薑長生每每看到她,心裏都是軟軟的,想要嗬護她,不願意她受到一點點的委屈。
於是,薑長生陷入了兩難之中,到了嘴邊的承諾卻是怎樣也說不出口來。
客廳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兩個坐在那裏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發一語。
終於,莫石頭回來了。
其實他並未走出去多遠,隻是在小區裏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實在放不下對薑長生的掛念,就返了回來。
可是剛進屋,就發現這詭異的一幕:薑長生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身體的某個部位還纏了厚厚的一層紗布,紗布之上,隱隱透著一些血跡。而江韻兒則氣鼓鼓地坐在一邊。
莫石頭當時就急了,跑上前來,一把就將江韻兒拽到了一邊,厲聲問道,“你把長生哥怎麼了?”那模樣恨不得當場就把江韻兒給吃了似的。
薑長生拍拍莫石頭,讓他稍安勿躁,“不管韻兒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被門給,呃,給擠了一下。”那個難為情喲。
“擠?擠了一下?”以他簡單的思維,怎麼也想不明白,那裏怎麼就會被擠了呢?於是他下意識的就想解開繃帶看個究竟。
“幹嘛呢你是?一邊去一邊去,這你也要看,沒事看自己的去!”薑長生一邊躲閃莫石頭的“鹹豬手”,一邊急忙說道。
莫石頭這才感覺有些不妥,站起身來在那裏一邊撓頭一邊傻笑,整個就是一二傻子,哪裏還有剛才怒目金剛般的威風模樣了?
“嫂……嫂子?”莫石頭有點迷糊,他想不明白:怎麼一會不見自己就多了一個嫂子了呢?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多了一個,而是多了倆。
“還不快去給你韻兒姐姐,呃,是韻兒嫂子道個歉?”薑長生佯裝生氣道。
雖然是疑問語氣的,但是江韻兒還是被莫石頭的這句嫂子給羞紅了臉,當即跑回了薑長生的房間,關起門來做鴕鳥。
莫石頭一臉茫然地看著薑長生道,“長生哥,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事情?韻兒姐…呃,嫂子怎麼就跑了?”
薑長生無語地罵道,“你個大番薯!(粵西地區罵人的話,意思為,笨蛋,煞筆之類的。)”要不是身負重傷,他一定跳起來重重的給他腦袋來一下,看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
挨了罵的莫石頭也不著惱,隻是在那裏以一副標準智障兒童的姿態,咧著大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