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臉,程譽山是真生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按著她,直接灌,一會兒灌,一會兒用嘴喂,反正倆人就跟打仗似的把那杯藥喝光了,大部分進了她的肚子裏,小部分進了他的。
“你混丷蛋!”雲彎彎推開他,氣的跳出沙發。
他看著她那不滿臉,說道:“不許罵人。”
雲彎彎也不想罵人,隻是衝口而出罷了。
看她要出門,他問:“去醫院?”
她不搭理他。
程譽山:“別去了,在家裏休息吧,你父親的情況穩定中,我看過了。”
她疑惑的:“你什麼時候看過的?”
“今天。”
她消沉的心情波動了起來,一直以為他不關心這些,難道是自己錯了?
她有些想不明白他了。
周姐此時進來了,手裏捧著束白玫瑰花。身後小保姆費勁兒的抱著個大大的方形油畫,畫的背麵朝前,看著框做的還蠻紮實的,木料厚實。周姐讓她把畫小心的靠放在牆邊,說:“這是先生你出去時快遞送來的,還有這花,剛剛到的,是Lewis送的。說提前祝你生日快樂。這畫,你要不要看看?”
程譽山不以為然:“不用看。把花插上,別浪費了。把畫直接塞到雜物室去。”
周姐本以為他要看的,正彎腰去想揭蓋著正麵的布。
雲彎彎好奇的揭開了。
哇~
一片金黃!
不錯的樣子嘛。在大片的成熟的麥地裏,有一個頭上長著犄角的果體男憂鬱的靠坐在堆起來很高的麥子垛上,他的姿勢有點類似羅丹著名的雕塑‘沉思者。隻不過畫像裏的男看著有些眼熟,那側臉,肌肉的線條,身形,怎麼看著像是他啊!雲彎彎撇了一眼程譽山,這畫的就是他?一個張犄角的,憂鬱版的程譽山。她低頭,仔細看著。畫畫的人應該是技法頗為成熟,風格像拉斐爾,非常美好,細節尤其完美。她甚至注意到了畫中人肩頭上的一顆小痣,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還有,那個地方…咳咳,畫的也太到位了吧!
雲彎彎忽然想著,這Lewis不會就是打電話來的那年輕男人吧?外國人,畫家?他們倆的關係肯定不一般,不用說,他是看過他全身的,不然怎麼可能畫成這樣。她吸了口氣,心裏不舒服了。還有那束白玫瑰,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喜歡的花是白玫瑰,顯然,這個Lewis對程譽山的了解可比她要多的多了。
她微張著嘴,想著: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寵送來的甜蜜禮物吧…
“看什麼呢你!”程譽山從後麵揪住她的衣領。
“呃…沒什麼。”她皺了皺眉,難為情的回答。有一點那畫裏還是畫的不客觀,尺寸問題。她覺得他那朵大幹花泡發起來之後比畫麵裏的大多了,大且…胖。想著想著,耳丷垂不禁染上來了絲絲緋色。漸漸,她意識到自己除了和他身體上的接觸之外,對他了解的太少了,連生日都不知道。於是,她問:“你的生日是在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