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峰對李顒說的話感到奇怪:“兄弟,什麼人比鄧茂七更可怕呢?”
“唐雨菊。”李顒一字一頓的說出這三個字。
“唐雨菊,兄弟別說笑了,這小姑娘武藝還說得過去,隻是這腦袋似乎有些遲鈍。”金峰感到好笑。
“大哥如果不信,自可以去會會她。昨日王石傳給我們的信已經落到他的手上,現在不知此事有幾人知曉。”
金峰眼珠子瞪得老大,臉上寫滿了驚訝。“這可如何是好?”
“大哥不必著急,現在官軍沒有行動,可見杜鬆並不知道此事,我們現在隻好去試探唐雨菊的口風,看她究竟意欲何為。”李顒畢竟有些見識,所以平複心情的速度也比金峰來的快一些。
“兄弟,你說這唐雨菊背後會否有人指使?”金峰還是不相信一個頭腦愚鈍之人會這麼快速的成長。
“我看不像,也許她本就是那樣,隻是心機深沉,善於偽裝。如果說唐雨竹是那種外顯之人,那唐雨菊可以說是內斂之人。”李顒眉頭緊鎖,深感自己的對手實力強大。
金峰將信將疑的和李顒再次來到唐雨菊的屋子裏,此時房屋的兩扇門完全敞開,唐雨菊正坐在桌邊,桌上放了三隻茶盞和一壺茶。金峰並沒有覺察出什麼異樣,李顒卻嚇得直冒冷汗。很顯然這次談判是對手開條件,他們隻能考慮條件能不能接受。
“唐姑娘。”金峰麵帶笑容和唐雨菊打招呼。
唐雨菊站起身來,麵帶微笑說道:“兩位大哥前來,小妹深感榮幸。正巧我剛沏了一壺茶,請二位品茶。”說完便將茶壺裏的茶斟滿三隻茶盞。三人落座,唐雨菊做了個請的手勢。金峰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作為粗人也不懂茶道,隻覺得一口茶入口,便有淡淡香氣,還有些許甘甜。而李顒今日已經是第二次造訪這間屋子,上一次他是落荒而逃,好不容易調整好情緒而來,卻又被唐雨菊的陣勢唬住了,這茶哪裏喝得下去,一口茶入腹,隻覺又苦又澀,難以再喝。偏在此時唐雨菊說話了:“李大哥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不會是生病了吧?”
金峰聞言,仔細的觀察了李顒,也說道:“賢弟可是身體不適?”
“大哥,唐姑娘,你們無須擔心,我沒事。”李顒十分勉強的露出一張笑臉。唐雨菊見好就收,也不窮追猛打。
“唐姑娘,明人不說暗話,我想我們的來意你也清楚,你就開條件吧。”李顒不想和唐雨菊兜圈子。若是麵對唐雨竹,他並不會如此慌亂,因為唐雨竹的智慧是外顯的,即使比自己高出一籌,心中也有準備,而眼前之人究竟是什麼水準,李顒根本把不準,隻覺得唐雨菊十分可怕,和這樣的人兜圈子隻會輸得更慘。
“兩位大哥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這句話在金峰和李顒聽來是兩種不同的感覺。金峰想的是李顒果然是想的太多了,這姑娘顯然不懂他的意思。李顒則認為唐雨菊故意裝傻充愣,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