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十誡和張嘉樹坐上了的士,朝著市第五醫院而去,那是離文曲最近的一個公立醫院。
禹野杉等人早就在醫院門口等著了,一下車藺十誡就看到每個人臉上那抹帶著尊崇的微笑。藺十誡在內心深處都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個上位者,也沒有上位者該有的風範,看到別人的笑也隻是靦腆地回了笑容。
禹野杉張開雙臂抱了抱藺十誡,兩人的身高差了幾公分,也不會有別扭的感覺。若是矮小的張嘉樹去抱藺十誡,估計就像是同性戀的相擁了。
“走吧,先上來吧。絕對有令你嗨起來的消息哦。”禹野杉壞笑著說道。
藺十誡咬著牙,輕輕揉著斷骨傷口,吸著冷氣道:“疼..下次輕點。”
這句話說出來引得所有人都捧腹大笑,藺十誡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都在笑什麼。
一走進住院部就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藥水味,周圍還有一些看護的家屬麵容憔悴,但是眼中都充滿了比鑽石還要閃亮的光芒。禹野杉帶著他們走到最裏麵的病房,打開門後就發現各個裹在被窩裏都睡的像豬一樣,其中劉鵬航的打呼聲真的是比工地的打樁機還不相上下。禹野杉趕忙把門關掉,尷尬地說道:“走錯了,去對麵的那個房間,那個房間才有驚喜。”
話剛說完,就見對門的病房一下就打開了,白蓮生臉上綁著繃帶,看著藺十誡他們愣住了,而後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來得真晚,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們進去吧。”
禹野杉立刻攔住白蓮生,摟著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拐進了病房,藺十誡等人也都跟了進來,病床上躺著四個曾經被他打趴的對手。藺十誡疑惑地問道:“還有四個呢?”
“來了。”病房門口站著另外四個倒在戰場上的高一頭目,現在九個頭目都已經齊聚在病房裏麵了。
許攸帶頭站起來,也催促別的幾個頭目一同站著。張嘉樹和禹野杉要藺十誡坐椅子上,藺十誡則用傷口疼痛來推脫。眾人都拗不過他,隻好全部都站著說話。
“這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禹野杉感慨道,“好了,閑話不多說,現在要說正題!各位,戰場上雖然我沒有和各位交過手,但是十誡社的實力你們也見到了,還有..我們的社長藺十誡的實力你們也親身體驗到了,我們都是男人,繞彎子沒什麼意思。現在,表個態。加入十誡社成為文曲曆史上最強大的團體,亦或是繼續玩你們的小圈子,等著高二和高三的團體將你們瓜分。”
話音剛落,許攸就走到藺十誡的麵前,緊緊盯著藺十誡的眼睛,甕聲甕氣地說道:“你的實力,我服。你的十誡社,我服。我也看到過你被那些小地痞欺負,沒想到你那麼能忍,這一點,我也服。但是,加入十誡社可以,我不想被任何人管,包括你。我可以保證我不惹事,也可以在十誡社需要我的力量的時候出現,但是我不喜歡被別人管著。”
其餘八個頭目也是同樣的態度,嘴裏說著可以加入十誡社,可是最後都是那種不需要任何管束的話語終結。藺十誡、禹野杉和張嘉樹認真聽完了每個人說的話,等全部人都表完態之後,藺十誡歎息道:“既然都不需要管束,那和之前的聯盟體有什麼分別呢?這次戰鬥是十誡社贏了,而不是你們聯盟贏了。原因就在於此,一個有秩序的團隊才有充足運行的動力,一個有規則的團隊才有麵對任何困難的勇氣,一個有共識的團隊才有摧垮目標的能量。就像螞蟻這個群體,他們任何的行動都是由唯一的蟻後下達的命令,他們不需要去質疑這個命令是不是正確,會不會有怎樣的後果,隻要按照這個命令去做就行了。我們不是螞蟻,我們是人,會想得多,會想得遠,正因為如此才會更顧及自己能夠得到什麼,而不是能夠為團隊帶來什麼。”
“果然一次的創傷打擊並不會帶來什麼好的效果,既然這樣,我十誡社也不怕沒有精英加入。你們可以選擇加入到其它的團體或者繼續玩你們自己的小圈子,但是,十誡社的疆土依舊會擴張,高年級的吞噬能力也會越來越強,而你們最後也隻能淪為小頭目。三年文曲,你們也就隻有一隅之地。”
白蓮生冷笑道:“說個現實點的,你能夠給我們什麼呢?”
藺十誡攏了攏散亂的鬢發,平靜地說道:“我可能什麼都給不了你們..熱血的青春你們要嗎?還有那永遠都神秘至極的未來,你們想要探尋嗎?所以,我可能什麼都給不了你們。但是,跟著我,我會讓你們都看到文曲最閃亮的時光。”
眾人都麵麵相覷,白蓮生和許攸反而低頭思考著藺十誡說的話。禹野杉眯著眼睛看著他們的反應,張嘉樹則是無所事事地望著藺十誡的側臉,每個人的反應都是不一樣的。
“你他媽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其中一個缺了牙的頭目不耐煩地應道,而後也不管別人都看著他,直接就躺回了被窩。
這個人藺十誡隻記得在混亂的戰場上扭斷了他的三根指骨,而且把他的幾顆牙都打崩了,也許還打斷了他的一根肋骨吧,這些記得不是很清楚。許攸歎了一聲,搖頭道:“我這個人性子直,也不會說什麼話,該是怎樣就是怎樣。剛剛你說地很正確,我在這道個歉了。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永生難忘的戰鬥,以後我會去參軍,但是高中的時候我還倒真想好好體驗轟轟烈烈的青春。這些你真的能夠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