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苦盡甩手就是一巴掌,把楚燃世的臉都扇地紅腫。
“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我能變成人上人是因為我敢把命都放在******地獄門檻上。狗屁的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個社會隻有錢權二字。”楚苦盡每一次出手都力道十足,幹瘦的身體裏似乎潛藏著洶湧澎湃的偉力。
楚燃世捂著臉,泛紅的眼睛始終不讓淚水掉落,嘶啞著聲音說道:“楚苦盡,媽說的很對,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跪的起膝蓋!我楚燃世跪不起!有種你就打斷我的腿!兒子罵老子,你算什麼老子!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你隻是把我當做一個讓你繼續爬升的籌碼!”
楚苦盡吸了一大口煙,卷煙上的火星明亮,繼續燃燒著它的壽命:“當得起婊子才有機會看到髒臭的肉體內也會有發財的道路,會演戲才能在人人戴麵具的社會裏苟延殘喘。我的兒子喲,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成為一個人上人?”
楚燃世還沒徹底明白楚苦盡說的話,來不及反應,楚苦盡已經一腳揣到他的腹部,力道已經大到差點讓他背過氣去。
楚苦盡一腳踩著楚燃世可以活動的右臂關節,冷漠地說道:“不要怪爸爸呀兒子,不打斷你的腿看來是沒法像淩副局交代了。斷兩條腿總比斷一條命值,腿斷了還可以長好,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啊!”
楚苦盡已經一腳踩斷楚燃世的左小腿骨。楚燃世的麵容扭曲痛苦,豆大的汗水伴著淚珠滴落在地上。
楚苦盡安慰道:“看,很痛吧,至少你還活著,要是死了,你媽媽在天國也會很傷心的。所以..為了活下去要學會下跪!”
“啊!”
楚苦盡很用力地踩斷了楚燃世的右小腿骨,而後退到一旁,緩緩坐在床沿邊上,俯瞰著躺在地麵抽搐不已的楚燃世。
“那個村姑,也該死啊。無論怎麼想,都是因為她的原因才導致現在的一切。逼迫我親手打斷兒子的兩條腿..。藺夏玨,你可是把我的計劃都搞亂咯。”楚苦盡歎息道。
楚燃世大口喘著粗氣,顫顫巍巍地伸出右手抓住楚苦盡的褲腿,聲音如同怨鬼那般淒厲:“別動她!她要是有什麼事我寧願死!”
楚苦盡像是來了興趣,抓起楚燃世的頭發,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放心,我不會動她,至少不是現在。隻要她沒死,你也就舍不得死,所以我不會讓她出事。隻是,我很好奇啊。你到底迷戀她哪裏呢?除了會學習之外,她有哪一點能夠入你的眼睛。從小到大你可是都很反感女孩子接近你才對,這一次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楚燃世緊咬著下唇,血絲都溢出來了,眼前的這個父親完全就像是一個惡魔,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的心波動,即使親手打斷兒子的雙腿也不會令他有絲毫動搖。
楚燃世從小經曆的家庭暴力遠遠超出普通人的想象,那個心理變態的父親擁有著極端恐怖的野心和洞察力,所以楚燃世從小就非常害怕與父親的相見,更不要說學校的通知家長啊什麼溝通方式,那簡直可以要他半條命。
“夠了!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楚苦盡暴怒無比,“我給了你那麼多!你還有什麼資格來憎恨我!該死的混賬東西!”
楚燃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麻木,眼中映照著楚苦盡發怒的臉,不知不覺間就昏迷過去,再也聽不見楚苦盡的宣泄。
藺夏玨放下書包,將散亂的頭發攏了攏,拿出一套習題試卷開始書寫,周圍的學生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上午的事情已經深深刻在他們的腦海中,誰也不敢多說一句閑話。
除了那些有背景的少年少女,至少楚燃世的威脅他們可以直接當作耳邊風。
淩峰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細聲說道:“這麼看來,似乎事情也就那樣,小孩子的胡鬧罷了。”
楚苦盡點頭哈腰,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到淩毓徽的麵前,笑眯眯地說道:“小徽呀,燃世那個小混賬不懂事,比不得你這樣會讀書的好學生。你也是知道她在文曲讀了一年書,都不知道學壞成這個樣了。喏,這是叔叔在香港托人買回來的鑽石耳環,你戴著肯定是三中的校花咯。”
淩毓徽也不客氣,道了個謝就把楚苦盡的禮物收起來了,從小到大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也讓她在觀念裏定格了一個思維:有身份,就能夠得到禮物,有身份,即使自己是錯的也會變成對的。
“哎喲,峰哥呀,這小孩子的脾氣真是糟心的很!”楚苦盡端著酒走到淩峰身邊歎道。
淩峰也隻是笑了笑:“你的好兒子啊,唉,都是文曲的惡劣環境給帶的,都弄成這個暴脾氣,你這當爹的可要好好改改了!棍棒之下出孝子,咱老祖宗的話可不能忘。斷次腿也是個好教訓。”
“峰哥說地對喲。”楚苦盡嬉笑著再次從衣兜裏掏出一塊圓形的玉,“上次在山西古玩市場淘了個古玉,知道峰哥喜歡收藏古董,那幫苦盡看看這玉是真貨還是假貨唄。”
淩峰細細摸著玉的紋絡,片刻後才搖頭歎道:“苦盡呀,你這眼力勁可不行喲,古董是老祖宗給咱留的,那講究的就是個德,你這塊玉說真不真,說假不假,就是缺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