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來了?”羅娜站在講台上大聲喊道。
這可嚇壞了全班的人,立刻如同乖乖仔一樣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喧鬧立刻偃旗息鼓,連張虯都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處理臉上的血跡。
孔寒梅對著羅娜露出一個冬日暖陽般的微笑,直接走向講台,然後居高臨下俯視著所有人,最後看到講台邊倒地不起的藺十誡。
“我是羅娜的哥哥。不要試圖惹惱她,她上課的時候聽她的話,這個學校的規矩我知道,這個學校的陰暗處我也知道,連這個學校的底細我都知道。她要是因為你們少了一根汗毛或者生氣,我不介意動用我的力量處理掉你們..。和你們的家人。”
孔寒梅甕聲甕氣的話語像是一麵戰鼓敲擊在他們的內心中,著實嚇個不輕,而且這句話沒有人懷疑是不是吹牛,話語中那股肅殺之氣簡直無法形容。
尤其是張虯更是擔心孔寒梅聽到了自己羞辱了羅娜的話語。
此時禹野杉立刻站起來,指著後排角落裏的張虯大聲說道:“那個鼻子歪了的混蛋說要借你妹妹的身體玩玩,我想知道你身為她的哥哥會怎麼處理?”
孔寒梅低頭看了看羅娜羞紅的臉蛋,二話不說一腳就跳上了講台桌上,眨眼間,他就踩著其它人的桌子跳到了張虯身邊,不過才三秒,這速度簡直和奧運冠軍有的一拚了。
孔寒梅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平靜地說道:“我完全可以把你的舌頭切了,不過你應該慶幸我答應過羅娜不會殺她的學生。”
聽到這裏張虯內心一鬆,喘著大氣,眼前的男人簡直就像一座無法仰視的高山,逼得人連頭顱都抬不起來。
“可是我要你的八顆牙。”孔寒梅話音剛落,立刻把張虯像是嬰兒那樣拎了起來。
“等等!我表哥是張天生!你敢..”
張虯話還沒說完,孔寒梅的拳頭已經砸在他的嘴唇上了。一股鮮血從張虯口中噴湧出來,而孔寒梅隨便扭了扭身軀,鮮血就噴在後麵看熱鬧的學生身上和桌上,一滴都沒有落在他身上。八顆牙齒全部掉落在張虯的桌上,一顆不多,一顆不少。
孔寒梅依舊拎著慘嚎的張虯,輕聲說道:“張天生看到我都得彎腰叫我一聲梅哥,你又算是什麼貨色?”
隨後就像扔一條臭蟲一樣把張虯扔到了講台下,走到臉色難看的羅娜身邊,低聲沉吟:“跪著磕三個響頭,還有三句對不起。”
疼痛難忍的張虯知道這個恐怖的男人真的什麼都敢做,隻能照做磕頭認錯,每個響頭都磕地砰砰響,生怕孔寒梅聽不見。雖然少了八顆牙說話漏風,但還是嘶啞著說對不起。
“你們都是學生,羅娜也是好老師,好好聽話,好好學習。”
孔寒梅丟下這句話後就出了教室門,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沒走,而是像一座燈塔屹立在陽台上,靜靜地看著羅娜講課。沒有人敢做聲,藺十誡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依舊靜靜地看著書、聽著羅娜講課,像是什麼也沒發生。
下課後,羅娜和孔寒梅就一同離開了教學樓,散著步談著心。
“哥,以後別這麼魯莽了,每次都被你嚇的半死。”羅娜嗔怪著。
孔寒梅死板的臉竟然柔和下來,笑著搖了搖頭,剛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卻又縮了回去。羅娜雙手握緊他的右手,細細揉著,孔寒梅的大手張開都像是能夠抓緊一個籃球,而且手上的皮膚粗糙如樹皮,手掌有著一層厚厚的繭。
羅娜心疼地說道:“手都不好好保養一下,以後娶了老婆都不讓你進被窩,摸著都疼。”
孔寒梅笑了笑,蹲下身子,仰頭看著羅娜,撫摸著她的細發,輕聲說道:“兩個月前我在星光燦爛看到武乾豪了。”
羅娜身軀一顫:“他還好嗎?你沒有對他做什麼吧。”
“沒有,他畢竟是紅色世家,我動不了他,而且朱可可和蘭爵也在。”孔寒梅站起身看了看天空,“反貪風暴,很多人急了。”
羅娜點了點頭,關切問道:“那你這兩個月去哪了?”
“去了外蒙和俄羅斯,畢竟風暴席卷過來,光明與黑暗都吃不消,亂作一團可不好。而且外蒙和俄羅斯有點亂子,我讓兄弟們去練練手。該扔的都扔了,兩個月下來,時間很急促,生意線斷了很多。”孔寒梅隨意撿起地上的石塊,朝著天空扔了出去。
“蘭爵和璨璨訂婚了,你沒來,他有點失望。”羅娜故意岔開話題,不想過多了解孔寒梅的事情。
“你還是老樣子,還是不放棄那個幼稚的夢想嗎?這個中學亂的很,你依然選擇來這裏,就隻是為了拯救那些不良學生?這裏的勢力盤根交錯,一不小心就天翻地覆。”孔寒梅背對著羅娜,語氣蕭索。
羅娜從孔寒梅身後緊緊摟住他的腰,聲音微微顫抖:“我不想他們像你一樣被逼迫進黑暗,永遠掙紮在那汙濁的泥淖之中,能救一個就是一個。”
孔寒梅用他那雙粗糙繭厚的大手,緊緊攥住羅娜細膩光滑的小手:“抱歉,我隻能在黑暗中用肮髒的雙手守護光明下純善的你。我回不了頭,也不敢回頭,這條路我隻能走下去。真的很抱歉,我是個與你夢想背道而馳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