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孔寒梅傳話整個文曲中學後,羅娜儼然成為了上課效率最好的女教師,她的課堂上每個人都是乖孩子,也沒人敢鬧事。
張虯請假一個星期去醫院,他的表哥張天生果然什麼都沒說,捏著鼻子就忍了,還向孔寒梅兄妹賠禮道歉。
但是藺十誡卻不好過了,畢竟藺十誡動手打歪了張虯的鼻子,在張天生的眼裏藺十誡是什麼東西?規矩他也會遵守,所以一個星期以來,藺十誡每天都會受到二十多個社會人員的毆打,連學校都不管。
他試過反抗,每次都以失敗告終,畢竟不是什麼小說裏的武林高手,他算起來連練家子的門檻都沒進去,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幾十個拳腳和各種鬥毆武器。他漸漸放棄了反抗,任由那些人的毆打,他總是默默忍受著各種謾罵和打擊。
一個星期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張嘉樹的手段果然了得,趁著張虯不在,完全收服了301寢室的其餘九人,更是把303寢室的人都打地心服口服,當然不是他動手,隻是用了小手段而已。
現在算下來,也就隻有302寢室,被禹野杉統一的寢室,也是最難啃的。可是禹野杉似乎不想有其它的衝突,張嘉樹的小手段他也是看在眼裏,與其全軍覆沒,不如另辟蹊徑。
一個星期,張嘉樹就讓這個班統一起來,是整個年級整合速度最快的班級。
“十誡社?這麼弱智的名字你是怎麼想出來的?不過話說為什麼這麼熟悉呢?等等!GodDamnIt!藺十誡!”禹野杉一臉雙手捂臉,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張嘉樹推了推眼鏡,點了點頭。
禹野杉猛地一拍桌子,對著張嘉樹咆哮:“開什麼玩笑!我答應結盟可是為了走向巔峰的,頂著那個天天挨打的窮鬼名字,我怎麼混!”
張嘉樹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說道:“你看他天天挨打,發現他精神奔潰或者是殘廢住院嗎?普通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極限的,他一天被那些人打五次,每次平均半個小時,被吐口水,被潑屎尿,被詛咒謾罵,被無情毆打,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擇退學或者是自殺,這表明他有堅強的精神。同樣的,一個普通人能夠承受每天這樣的毒打嗎?估計一天就要去住院掛號了,他可是一個星期都正常來教室上課還能專心致誌的人,你見過?”
禹野杉也平靜下來,仔細想來也發現藺十誡這個人有點超出意料,張嘉樹繼續問道:“做個比較,換做是你,你能夠堅持幾天?”
“最多兩天,我的極限是兩天,我會選擇退學或者是拚命。”禹野杉低頭轉動左手中指戴的玉指環。
張嘉樹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躺倒在地的藺十誡,自語道:“我恐怕最多堅持三天。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要是他,我早就瘋了。張天生護短出了名,你說張虯回來後看到他的人被你收走了,他會怎麼對付你呢?”禹野杉大聲問道。
張嘉樹轉過身笑著說道:“我會告訴他,藺十誡是我們的老大,他把整個班都統一了。”
“你要害死他?”禹野杉冷笑問道。
張嘉樹搖了搖頭,繼而說道:“他的心裏有道枷鎖,我要逼迫他,看看他的底線究竟在哪。”
藺十誡艱難爬起來,身上的傷口劇痛無比,不僅有那些人的尿液,還有口水,身上要多髒就有多髒,衣衫也被扯成了碎布條。他攙扶著牆壁慢慢坐下來,身上的傷口疼痛無比,這樣的無抵抗挨打確實很不好受,要不是身體素質過硬,恐怕兩天就得去醫院了。
上官川等人也著實尷尬,畢竟對於藺十誡他們還是打心底服氣的,現在每天看到藺十誡鼻青臉腫的回到寢室,心裏都不是滋味,但是張嘉樹叮囑過現在不要管藺十誡的事情,還不到時候。雖然不知道張嘉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張嘉樹這個人的手段也折服了他們,隻能先聽從他的安排。
“喏,這種中藥藥膏對於跌打傷很有效,不過擦了之後會很癢,還有這瓶紅花油可以一起塗用。”上官川把一個扁圓的脆皮鐵盒和一個玻璃瓶遞到桌上。
藺十誡嘴角牽扯出一道弧度,感激道謝,身上的傷痛感太過強烈,立馬又皺眉忍住。雙手顫抖地握住那個玻璃瓶,擰開後有一股刺鼻的藥味,倒了一點在左手手掌,直接塗抹在身上疼痛的地方。
“後背的傷口你弄不到的話,我幫你吧。”上官川見他不能處理到後背的傷口,便直接從他手中拿過紅花油,細細塗抹在他的後背。
上官川見到藺十誡後背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後,驚訝道:“你的後背怎麼那麼多傷痕?要不是細看都不知道你的皮膚下還有這麼多傷疤!你到底經曆過什麼?家庭暴力還是其它的虐待?”
藺十誡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說,上官川見他不想回答也沒有多問,仔細幫他處理那些被毆打出來的傷口。
“薑薑,你確定那個戶口本裏麵是這個名字嗎?藺夏玨,今年市裏中考第一名的那個女孩啊,能夠重名的可能性太低,藺這個姓氏在中國南方可是少見的很,這就好辦多了。”張嘉樹推了推眼鏡,眼瞳渙散,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