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劉天憫則不知道怎麼開口,告訴他們今天是來驅趕那些來這裏求生的人嗎?不告訴他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後麵會多混亂?
劉天憫深吸一口,放出淩厲的眼神:"前方鹿城基地失守了。"
下麵一片嘩然。
"慌什麼!"劉天憫一聲訓斥,下麵迅速安靜下來:"不久之後會有三萬多的難民陸續到達這裏,我們的任務是讓他們換個方向,去武漢或者其他基地。"
"教官,為什麼要趕他們走,我們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他們也是,我們願意當民兵不是為了幹這個!"
"我們養不起這三萬多的人!”劉天憫一聲暴喝,再次讓下麵的人安靜下來。
“知道我為什麼從那麼多的民兵裏麵挑你們出來嗎?因為你們都有家人在難民區,你們可以想象一下,當你們的家人領剛到可憐巴巴地那一點食物,就被另一群分不到的人打得頭破血流,眼睜睜看著手上的東西被搶走,你們可以想象一下,一群餓紅了眼的人,到處燒殺搶掠,你們還可以想象一下,我們接到命令鎮壓,進行無差別攻擊,包括女人、老人和小孩,看著他們的求助的眼神……"
"別說啦!求求你別說啦!"一個年輕的民兵捂著耳朵痛苦地蹲了下去,所有民兵眼神一片迷茫,"無論我說與不說,這都是事實,隻要我們不作為,這些就是我們將要麵對的事實。我們沒辦法逃避,我們沒得選擇,我們今天必須把他們全部擋在外麵。"
"為什麼一定是我們!那些穿軍裝的呢?"
"他們去糧倉拚命了,不要問為什是我們,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去做,有些骨頭,必須要有人去啃,當然,你可以不做,我也可以不做,我們可以把槍一甩直接回臨鄔,最後大家抱著一起死。"
全場一片死寂。
地平線上開始出現許多搖搖晃晃的身影,遠遠聽到了興奮的呐喊:"快看啊,有活人,有救啦,我們有救啦。"
看著衝向自己的幸存者,所有人的手心開始冒汗了,劉天憫則站在最前方,把帽子戴上,沒人能夠看到帽子下的他是什麼表情。不少人拚了命往梯子上爬,最先上來的是一個女人,還沒等她完全爬上來,劉天憫把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歡天喜地的幸存者們瞬時間安靜了
"下去。"聲音不大,卻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幸存者,"長……官,我做錯了什麼?"女人哆嗦著問劉天憫,劉天憫用手指了指旁邊的牌子,幸存者們才發現這塊巨大的被他們忽略了的牌子:此地不久將成為戰場,因此隻接受願意參軍作戰的成年男子,其餘請轉移到後方城市,接著是一幅簡易地圖。
不少幸存者看到這個以後就急忙走開了,那個女人看完以後央求到:"這位軍官,我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我就進去吃點東西休息一天馬上就走可以嗎?"
不少幸存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又回頭了:“是啊,給我們吃點東西吧”
"下去。"聲音如同刀刃上的反光一樣讓人心寒,女人明顯感到脖子上的刀鋒開始來回磨蹭了。
"哇……,別殺我啊,我能扛東西,我能煮飯,我能打掃衛生,我還可以服侍你,你想要我幹嘛都可以。"女人開始當著眾人的麵扒自己的衣服,劉天憫抬起刀,猛地砍了下去,女人條件性頭一縮,所有人就看到幾縷頭發在空中飄蕩,"啊"的一聲尖叫,女人看到劉天憫再次抬起了刀,連爬帶滾摔到了防禦工事下麵,摔得頭破血流。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連連往後退。兩分鍾之後,幸存者中不少人又開始爬上來,劉天憫一次又一次把不合條件的人踢了下去,下麵的哭喊聲開始越來越多。
"你們這群畜生!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為什麼他們能進去?為什麼我們不能進!"
"我不老,我能打仗,我真的能打仗,放我進去啊。"
"長官,求求你,我有家人在裏麵,求求你讓我進去。"
一個多小時以後,人流越來越多,很多人看到牌子就轉向走了,而更多的人則想逗留下來想進臨鄔,人群越聚越多,不少人被擠掉下河,直接被喘急的河水吞沒掉。
看著源源不斷的人群,簡陋防禦工事開始有點晃動,劉天憫汗開始慢慢流下來,心裏學上有個名詞叫羊群效應,一群很鬆散的組織其中有一隻"羊"領頭動起來,其他的羊也會不經思考盲從,不考慮前麵是不是懸崖都會跟著領頭羊跑。換句話說,在劉天憫的瞳孔中,這些擠得密密麻麻的人是一排排火藥桶,就差某人劃一根火柴。
"後麵有怪物啊,大家衝過去啊。"有人劃火柴了。
劉天憫站在高處,他根本沒有看到有血傀儡,那隻是個別心懷鬼胎的人想衝破他們這道防線進臨鄔故意亂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