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爺爺所躺的那塊兒草地不規則的扭動了起來,然後一團綠色開始緩緩的彙聚著,由一層黑氣包裹在外,然後彙聚成了一個人型,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青紫色的小卦,留著一條長辮子,一臉風霜的樣子,一股子黑青之氣從他的頭頂緩緩飄出,一副民國年間說相聲的打扮。他拍了拍我爺爺的臉,把他給弄醒了後,他對著我爺爺木著臉著說:小兒,小兒,叫你呢,爾等名甚?家住何方?為何闖入我這囚煞之地?顯然已經餓的迷迷糊糊的我爺爺沒聽清楚他這一串兒文言文似的話,於是就木木的歪著頭望著這老者,心想著這丫哪兒來的啊,還留這辮子,該不會是土匪吧!往年的土匪到了斷糧的時候可是連人都吃的!又看到這老者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嚇的倆眼兒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一個“大”字就這麼躺到了地上。
那老者遲疑了一下,伸出手以幾個很畸形的動作掐了幾下,然後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唉....我本認其時遇已到,不曾想天命不可違也,也罷,也罷,此子也是有緣無份,不可強求。說完又向我爺爺一揮手,一道青光爆射打在我爺爺的胸膛上,又蹲下在我爺爺的衣兜裏塞了本兒書然後負手而立,嘴裏歎道:望有朝一日,木華重生,五不遇時,涅桑八門天地人,天網四張不可擋。。。
然後轉身緩緩的漫步的這片草地一身青衣溶在了這片草地裏,我爺爺在地下暈了沒多久,也坐了起來,不見了剛才的那個青衣中年人,隻當是自己是餓暈了做噩夢呢,隻可是老黑牛掉了這可怎麼辦啊?這牛的確是沒了,而且是連骨頭渣兒都不剩了,這可是我爺爺親眼看見的,現在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就在這時候,一聲熟悉的牛叫響起,“哞~~”的一聲叫喚把我爺爺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正是自己家的那頭老黑牛,圓滾滾的肚皮,顯然是在這片草地上吃自助餐給撐的,我爺爺高興壞了,衝上去緊緊的捉住老黑的鼻環,生怕它再跑了,嘴裏“嘿嘿”的傻笑著,現在不管怎麼說隻要牛找回來了,就什麼都不怕了。我爺爺一溜小跑爬到老黑牛的背上,都說老馬識途,這牛也是認得路的,既然能進來就一定可以出去,要說這騎牛可算是一項失傳的技能,現在的人連馬騎不上,更別說坐上這球似的牛背了,我爺爺坐上去穩穩當當的,老牛是通人性的,也就托著我爺爺不緊不慢的走著,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走了多久,依稀記得,老牛找到了一條碎石板路,我爺爺又累又餓就趴在老黑身上睡著了也沒管那麼多。直到他騎著牛回了家從木板床上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跟做夢似的,想那麼多幹嘛,事情越簡單越好不是麼?直到他從自己衣兜裏摸出了一本兒藍皮油紙書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這一切都是事情沒那麼簡單了。。。。直到多少年後我爺爺無數次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找到雄黃,同時,他也用這個“雄”字作了我名字中的派別。當然這都是以後的故事了,請容我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