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納若衡看了她一眼,將白紙接過去,紙上娟秀字體謄下他的詩之後,又接上了兩行:莫留羈旅客,縱使百媚傾。
修納若衡還給了她,目光在周遭四處打探。
“對的可還合殿下心意?”風月伸出手去接那張紙,卻是柔若無骨的附上了修納若衡的手。
修納若衡手腕一轉,紙掉在了桌子上。
“對的好,可卻不是你對的。”修納若衡目光又冷了幾分。
風月神色自若的收回了手,“殿下怎麼這樣說呢?”
“風塵女子,對不出這樣的詩。”修納若衡不入風塵,卻常來往於風月場所。
“哈哈哈,那風月不和殿下談詩,就談談我這個風塵女子的風塵事吧。”風月翻身從桌上轉過去,落盡了修納若衡的懷裏。
修納若衡仍舊是動也不動,風月大起膽來,手探進了修納若衡的衣衫。修納若衡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有這麼得寸進尺的女人。
風月一個不留神,被修納若衡毫不留情的推開,跌坐在地上。
“寧采兒教你的?”修納若衡問。他猜的就是寧采兒故意給人透露他的消息。要說是寧采兒認得他的字跡,他信。
親手把別的女人往他懷裏送?修納若衡蹙眉,生氣起來。
“邢恩,去把寧采兒找回來。”修納若衡吩咐,邢恩立刻就出了隔間。
風月坐在地上,看著邢恩繞過她出去,她又回過頭來,“殿下,現在可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呢…”風月眼裏,是以為修納若衡故意把邢恩支開的。
她站了起來,“風月知道,殿下在外人眼裏都是高冷公子,不想被旁人看見。”這麼多年,她見過多少人們所說的謙謙如玉的公子,兩袖清風的高官。表裏不一的人多了去了。
修納若衡終於是不客氣的抬起收在鞘裏的劍擋住向他走來的女人,“寧采兒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要來糾纏本王。”
風月愣了愣,太子殿下知道是寧采兒出賣了他的消息?她怎麼看,修納若衡也不像是寧采兒說的不主動,口是心非,這明明就是對女人過敏好吧。被騙了,風月氣急敗壞,“什麼她給我好處,我還給了她一百兩銀子呢!本姑娘不陪你玩兒了,再見!”
跟邢恩走到門口的寧采兒聽見那個一百兩銀子,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還是早點跑路,等會兒再進去吧,可這時門已經開了。
風月看見站在門口的寧采兒,嗔怒的看了她一眼,“好啊,姐姐,枉我那麼信你,你居然騙我?”
寧采兒的目光繞過風月,看見了一臉薄怒的修納若衡。
風月走了,邢恩推了一把寧采兒,負責任的關上門。
“哈哈,那個…殿下,哦不,公子,風月姑娘不錯吧,”寧采兒打著哈哈,“我呢就是想著殿下一個人玩兒太沒有意思了,所以就找了個…找了個……”寧采兒說不下去了。
“所以就找了個青樓女子來對我投懷送抱是嗎?”修納若衡盯著她看,“寧采兒,你什麼時候見本王需要過女人了?”
寧采兒掰著手指,她哪知道風月這麼容易就暴露了,還出賣了她。“我這不是先替你考慮著嘛,身為貼身侍女,為殿下操心一下這些也是應該的,殿下不用感謝我啦,不用感謝的。”
“替我考慮?很好,很善解人意,你過來。”修納若衡命令到。
寧采兒不明就裏的走過去,修納若衡一把拉過她,就伸手去解她的腰帶,嚇壞了寧采兒。寧采兒死命揪著衣服,她還真相信修納若衡生起氣來什麼都做得出來。“殿下,我錯了,我錯了,啊!”
“你不是很缺錢嗎?一百兩?你要多少我都給你。”修納若衡真的生氣了。生氣的是,她毫不在意別的女人碰他,因為她不喜歡他。
修納若衡放開了幾乎要拔刀相向的寧采兒,冷冷的看著她,“寧采兒,你記住,我不需要你自作多情的給我找這些投懷送抱的女人。今天的事,不要再有第二次。”
寧采兒連連點頭,她自然知道修納若衡不喜歡人投懷送抱,所以看見風月時,她才玩性大發。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敗露。
修納若衡開門出去的時候,貼門聽動靜的邢恩差點貼到修納若衡的身上,一個趔趄立馬站直,眼睛卻時不時的去撇寧采兒。
“殿下,你要對采兒姑娘負責的哦。”邢恩賤笑著出聲。
“本王打折你的腿,也可以對你負責,後半輩子吃喝不愁。”修納若衡站定在邢恩麵前,平視著他。
“不用了殿下,我又不會跑,你不用打斷我的腿的,采兒你倒是要考慮一下,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拐走了……”
“拐走?送人都沒人要。”修納若衡嗆了這麼一句,便推開邢恩離開了隔間。
邢恩又轉回來看著寧采兒,“嘖嘖嘖,背著我發展挺快啊~”
寧采兒白了邢恩一眼,整理好被修納若衡拽鬆的腰帶,推開了邢恩,走了出去。
邢恩揉著胸口,“連沒素質都是一樣的沒素質。”這話他也就敢在修納若衡背後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