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也不見得有多厲害。”修納若衡毫不留情的嗆到。
行,你是強者你說了算。反正打不過你是事實。寧采兒心裏哀嚎,想我往生閣首席輪回客夕九九,世人聞風喪膽,居然被嘲笑成了小垃圾?不服,不服。
寧采兒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當初打漠北回到江南的時候,她可是心高氣傲的不可一世。怎麼越活越覺得自己弱的不行了。
“收拾了吧,我要去一趟皇上那裏。你不必跟著,去把書房打掃一遍。”修納若衡已經起身了。
“是。”寧采兒覺得,不用跑路,她把書房收拾兩遍都行,反正修納若衡這個人幹淨嚴謹,書房除了灰塵就沒亂過。
喜滋滋的跑去書房,寧采兒收拾著他桌上的筆墨紙硯。
紙上是寫著一首詩,墨跡已經幹了。
“悠悠廊下金枝柳,不及山中桃花扇。”寧采兒砸吧砸吧嘴,“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柔情。”
寧采兒收拾好了,看著那紙上的大幅空白,突然來了興致。給他添一副畫吧,寧采兒還是非常自信自己的畫技絕對不會毀了他的好詩。
放下筆之後,紙上躍然是一副好畫,桃花樹下,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手執小扇遮住了瓊鼻紅唇,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來。那扇麵上,細筆勾勒出桃花來,不是正應了他的桃花扇。
寧采兒不知道為什麼,就聯想到,廂房門前的桃樹開花時,她就這樣執扇立於桃樹下,悠悠念著這句詩。寧采兒不禁失笑。
下午,修納若衡去書房時,拿著字畫端詳了良久,臉上有些不易察覺的笑意。“邢恩,把它掛起來。”
邢恩拿著那副畫,奇怪的問,“殿下,早上我也沒看見你在紙上畫畫啊。”邢恩突然意識到,“哦,是寧采兒畫的,對不對。”邢恩想通了,難怪要掛起來。
那麼多字畫他也不曾掛一副呢。
修納若衡鎮定自若的坐下來,忽略掉邢恩眼裏的曖昧笑意。
寧采兒來送茶的時候,看見掛在牆上的畫,有些小得意。“怎麼樣?殿下是不是也覺得我畫的很厲害。”寧采兒邀功似的看著修納若衡。
“本王是覺得,詩寫的好。”修納若衡掀開杯蓋,剝開水麵上的茶葉,動作優雅連貫。
言下之意,就是誇他自己咯?寧采兒咬咬牙,“是是是,殿下詩寫的好。”
邢恩在一旁看著,簡直是著急。殿下這人,總是說假話,就寧采兒那個腦子,這輩子也反應不過來的啊。
看來,自己什麼時候得想個辦法推波助瀾一下了。邢恩在心裏盤算。邢恩也覺得自己命苦,跟了這麼個主子,不僅要操心他的吃穿住行,還要操心他的成家大事,皇上都沒他這麼操心的。
想想別人家的主子,都是招蜂引蝶八麵桃花,他這主子,臉一橫,三米內都不敢近人。邢恩一直認為,幸福本來屁顛屁顛兒的朝修納若衡跑來時,都被他一腳踹開了。
這次好不容易遇到個他沒踹開的,邢恩得趕緊給他抓住了。能讓修納若衡忘記過去的那些事,再好不過。邢恩不敢保證,錯過了寧采兒,還會不會有下一個人能取代修納若衡心裏的過去。
那段過往,是修納若衡讓他發毒誓要守口如瓶的。他知道,那是修納若衡的軟肋,他也確實守口如瓶了這麼多年,他知道的都爛進了肚子裏。
其實修納若衡挺可憐的,別看他站在高處,一身盔甲,其實他心裏脆弱的不行。邢恩跟了這麼多年,太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