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納若衡要去一趟漠北,那個被寒靈遺漏的蠻荒之地。
“寧采兒,邢恩,你們和本王一起去,明日一早出發。”修納若衡打包好了簡單的行李。
寧采兒心裏忐忑,聽說北冥月要去漠北時,她就有些擔心,現在修納若衡還要讓她一起。
寧采兒佯裝無意的問道:“殿下,我們去漠北幹什麼?”
修納若衡瞥了她一眼,悠悠開口,“出了皇以後,你們就不要叫我殿下了,叫公子。”他將佩劍收回劍鞘裏,才回答了寧采兒的問題,“漠北往生閣名震四方,本王得去會會,順便…看看北冥閣主的傷勢恢複的如何了。”
寧采兒點了點頭,又說到:“此行去漠北要很久才能回來吧?我能不能出宮去給蘇蘇道個別?”
“哎呀,又不是生離死別,你道什麼別啊。雖說漠北凶險,有我和殿下在,你怕什麼啊。”邢恩嫌棄的看了一樣寧采兒,他真不懂女孩子哪來這麼多事。
“離開皇城那麼久,我怕她擔心。”寧采兒攥了攥袖子。
修納若衡倒是沒有為難她,“務必在出發之前趕回來。還有,不可同她講我們此行去哪裏。”
“是。”寧采兒退了出去。
邢恩還在嘀咕,“女人是真的麻煩。”
修納若衡看著她的背影,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和邢恩說,“她倒是很在乎朋友的感受。”心裏的那根刺又戳了他一下,他又想起來蘇和與若白的事。若白那小子,還整日不害臊的纏著他說,日後他有了小寶寶,不把若衡叫舅舅,要叫二爹。
修納若衡隻是很嫌棄的推開他,“誰要這麼俗氣的稱呼。”
寧采兒出了皇宮,卻並沒有直接去尚書府。她左拐右拐,去了樺凡居。
“姑娘要買些什麼?”前台的掌櫃慈祥的看著寧采兒。
寧采兒想了想,她要就這麼說去找柳清風,這些人肯定也不信啊,柳清風那樣的幕後老板,是誰都能隨便見的嗎?
寧采兒靈機一動,解下脖子上的青玉墜來,這玉墜既是樺凡居的東西,掌櫃的肯定認得。“先生可認得它?”
掌櫃的接過去看了看,立刻就知道了,“姑娘可是寧采兒?”
寧采兒一愣,她隻是想著他們認識這東西,沒想到連她都認識,“你認得我?”
“嗯,柳老板說,寧姑娘日後一定會是這樺凡居的老板娘,說是你來了,便要好好招待著。”那掌櫃的又看了看寧采兒,“我想起來了,你確實就是寧采兒。”
寧采兒嚇得臉都紅了,當然,也可能是不好意思。“你、別、別聽他瞎說!”這是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她沒明白柳清風這是哪一出。
“沒、沒、沒瞎說啊~”那掌櫃好笑的學寧采兒結巴。“老板拿著你的畫像,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說的。”
寧采兒黑著臉,忍著怒氣問,“你們老板呢?他在哪裏?”
“老板在四樓,要我給寧姑娘帶路嗎?”掌櫃的禮貌的走了出來。
“不必了,我認識路。”寧采兒幾乎沒踩著樓梯,四層樓的高度,她眨眼功夫就上去了。
掌櫃的淩亂在原地,“未來老板娘功夫有點厲害啊,老板娘好像生氣了,替老板默哀。”
寧采兒幾乎是踹開了柳清風的門,嚇得柳清風一口茶嗆進了鼻子裏。誰敢這麼大膽的踹我的門?柳清風眉目一橫,站起來卻看見了怒氣衝衝的寧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