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宮早就派人打聽過你的身世了,不必再來寒酸我一遍。”景皇後皺著眉,眼前這個女子,處處不如她的意。一副膽小乖張的樣子,沒有一絲淩厲。
蘇和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雙手掐的緊緊的。這是她平生第一次這樣赤裸裸的被人踐踏。可是為了若白,她竭力隱忍。
“自小先生便教我,不可自傲,不可欺人。您貴為皇後,知書達理,為何要這般刻薄別人?”卻是修納若白忍不住開了口。
“啪!”重重的一個耳光,景皇後的鎏金指甲劃傷了修納若白的臉。“你這是在教訓本宮?本宮養育你二十年,你為了一個奴婢跟本宮撕破臉?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捆起來!”
“還請皇後手下留情,是我的錯!要打就打我吧!”蘇和毫無征兆的跪了下去。景皇後冷笑著看著修納若白,緩緩俯身下去。她伸出右手,托起蘇和的下巴“你沒有錯,隻是你這幅卑賤的模樣,天生就配不上他。這世上啊…鳳凰已經夠多了,輪不到你們這些麻雀飛上來。”
“母後!您要是不待見我和蘇蘇在一起,我從今以後大可不必帶著她出現在你眼裏,但是我希望你尊重她,我修納若白的皇妃,非她不可!”修納若白在侍衛的手裏掙紮,“你們放開我!”
“你這是執意要對抗本宮了?為了她?”景皇後麵上愈是平靜,眼底的冰寒卻愈重,“本宮殺掉一個婢女,皇上應該不會追究我吧…嗬哈哈”
“本宮早就讓你爭取和柳丞相的千金交好,你不願,如今他柳家是不是歸附於修納若衡了?你為什麼從來不讓本宮安心?”景皇後看著修納若白,掐著蘇和脖子的手卻越來越用力,疼的蘇和渾身顫抖。
“皇後娘娘…感情這種事情,是…是不能強求的…”即使快要不能呼吸,她仍然想要反駁這一句,反駁景皇後把愛情說的這樣廉價。
“你給我住嘴!”景皇後一個耳光把蘇和打的嘴角流血,蘇和幾乎是暈在地上,意識越來越不清醒。景皇後最恨的就是別人說感情不能強求,就像是在控訴她一樣。她永遠也不願意承認,她強求的感情,一生都得不到。
“不可以強求是嗎?好啊,那就殺了你好了。”她從侍衛腰間抽出一把劍來,抵在蘇和的喉嚨上。“你在天上,可要好好保佑若白呢。”
“住手!”寧采兒不知何時閃到了蘇和麵前,一把扼住景皇後的手腕,搶奪間,劍鋒劃到了皇後的腳踝,瞬間鮮血就落了一地。
“該死,”剛下轎子的修納若衡,看著衝動的寧采兒,有些發怒。她這是覺得本王不管這件事嗎?非要這麼衝動。
邢恩已經快步上前攔住了寧采兒,生怕她再惹出什麼事端。
景皇後因腳踝的傷,吃痛跌坐在地上。寧采兒被邢恩控製在手裏,她這才看清楚來人是寧采兒。“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是都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了嗎?”
“娘娘!娘娘啊,您沒事兒吧!”聽侍從說皇後也來了禦花園,皇上便讓公公前來看看,這一看就不得了啊。公公扶起景皇後來,對著一眾丫鬟吼道:“還杵在這裏幹嘛!叫太醫啊,一個個的都是木頭樁子嗎?改明兒就讓皇上給你們治個罪!”
“公公,皇上呢?”景皇後忍著痛,臉色煞白。“本宮倒要讓皇上瞧瞧,他許給若白的,是個什麼粗人。”
“皇後娘娘,她與您有什麼深仇大恨,要讓您對她起了殺心?”寧采兒已然忘記,對麵站的是萬人之上的皇後。
“夠了!寧采兒,你還有沒有規矩。”修納若衡再壓不住怒火,出口阻攔。再任由寧采兒這般胡鬧下去,就憑她出手傷了皇後這條罪名,也要給她治個死罪。
被修納若衡這麼一吼,寧采兒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什麼處境。
“皇後娘娘,本王的奴婢不懂規矩,本王這就讓人帶回去好好管教。”修納若衡極不情願的拿這般語氣和那個女人講話。
“你?本宮憑什麼讓你帶回去?既是傷了本宮,便讓本宮自己處理吧。蘇公公,帶她回慈華宮!”景皇後看著修納若衡,忍著痛也要擠出一絲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