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先禮後兵的,任憑我如何地鬧著都沒什麼反應。直到我自覺沒意思要離開的時候,對方終於是攔下了我。
“沈小姐,請不要讓我難做。”
“我說,現在是你讓我難做好嗎?”我重重地皺著眉頭,覺得眼前這個人已經分裂成了好幾個身影了。
“沈小姐,杜先生吩咐過了,一定要把您帶回去。”
“我偏不呢!”我現在不僅僅是討厭聽到杜非白的名字了,連這個姓氏都非常的討厭!
“那我隻能采取非常手段了,抱歉,請您辛苦一下。”
那人如此說著,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記手刀劈向了我的脖子。然後的,我就這樣沒有知覺的,軟軟地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車上了。
那車子是一路疾駛著,加到最大的車速讓我整個胃部都泛酸了。我捂著嘴巴,快要撐不下去了。
“我要下車!下車!”
“沈小姐,馬上就到了,請您再忍耐一下。”對方紋絲不動著,車速仍然是飆到了最快。
“我想吐!我不舒服!”我已經到了忍耐的盡頭,那翻江倒海而來的酸爽感,簡直是難以形容。
“您可以吐在車上,我會去洗幹淨的。”
“我不要!”
“那您就隻能忍著了。”
……媽的,杜非白變態就算了,連他身邊的這些人都這麼變態的嗎?
我強忍著難受,勉強從牙縫裏頭擠出話來:“你是要帶我去見杜非白是吧?我警告你,快點放我下車!不然,我告訴杜非白你非禮我!”
這是我強撐著最後的理智了,我真的覺得這一刻腦子是在整個轉啊轉的,惡心得不行。我甚至在想著,這人要真的不放我下車,我能不能就吐在他的身上。
然而,不給我這個想象的機會。在一陣天旋地轉後,是驟然刹車的動靜。那人沉靜的聲音響起:“沈小姐,您可以下車解決了。”
不等這人的提示,我已經連滾帶爬地滾下了車。我扶著樹,哇地一聲後吐得天昏地暗。我發誓,我以後真的再也不碰這玩意兒了。
好不容易覺得舒服了些,身後地人已經體貼地送上了紙巾和礦泉水。我漱了漱口,禮貌性地道了謝。
在那酸臭得一逼的物什吐出來以後,好像腦子也變得清醒了些許。我用手背抹去了虛汗,慢吞吞地看著四周。眼前隻有昏暗的路燈,還有看不到盡頭的大馬路。
我微眯著眼睛,想著若是這個時候跑掉,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沈小姐,這裏是高速。請您不要讓我難做,杜先生交代過了,如果您做出了什麼過激的反抗,我可以隨機應變。隻要把您安全送到,杜先生不會有任何怪罪。”
這話說得很明白,對方有了金牌令箭。若是一塊兒到了杜非白麵前,吃虧的反而是我一個。我扯了扯唇角,沒好氣道:“我們這是去哪裏,還不上車是等著在這兒看日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