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天忌麵色一變,道:“莫不是我這顆太清珠?”
郗薇點頭道:“我也有次猜測。因為我當時問過其他師叔,有一個師叔跟我說過,太清珠我門中一共有三顆,掌門有兩個,師父有一個,我估計掌門手中的應該不會輕易丟失。唯一可能的,就是師父這一顆了。”
餘天忌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隨即麵現慚愧之色道:“可是我當真沒見過老道士,實在對不起姐姐,這太清珠還是還給你吧。”
郗薇卻是擺了擺手道:“不必了。這珠子是我師父的,若是我師父回來再行別論,既然在你手中,弟弟你就好好保管,這珠子我雖然也不知有何妙用,但隻配在身邊就可以平心靜氣,你方才說你是什麼逆龍之體,有時會迷失自己,戴這珠子正合適。”
餘天忌心下感動,道:“多謝姐姐。”
郗薇不由笑道:“你個傻小子,這珠子是你自己得到的,你謝我做什麼?唉,你真是太單純,若是以後離開這深山,你被人賣了都還替別人數錢呢。”
餘天忌笑道:“世上又怎會有那麼多壞人?”
郗薇哼了一聲道:“壞人多了去了。”
餘天忌道:“我覺得應該還是和姐姐一般的好人多。”
郗薇看了他一眼,道:“你與我認識才多久,你怎知我是好人?”
餘天忌道:“我覺得姐姐是,我相信姐姐。”
郗薇麵上忽然閃過一絲不自然,不再看他眼睛,道:“天色不早了,既然你如此相信我,那我就厚著臉皮在你這裏睡一晚。”
餘天忌道:“好的,姐姐你去我父母那屋睡吧,那裏被褥都是齊的。”
郗薇伸了伸攔腰,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她起身欲走,但忽然又轉過身來,看著餘天忌道:“喂,方才你告訴了我那麼多事,我也有個建議說給你聽。”
餘天忌道:“什麼?”
郗薇注視他道:“你方才說你準備專心當個獵戶,在這裏度過一生。依我看這就是屁話!”
餘天忌一愣,道:“姐姐,你說什麼?”
郗薇揮手打斷他道:“你聽我說完。你就因為你可能失去理智什麼的就放棄修行?那你還如何證明給你父母看,你以前的誌向又如何實現了?你的師父對你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你又如何對得起他?”
餘天忌聞言不由低下了頭,道:“可是我不希望再有傷害柔雪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郗薇冷哼一聲,道:“你那個叫柔雪的朋友也不怎麼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事情推到你的身上。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你別哭喪個臉,我估計你小子也沒見過幾個姑娘。所以把那個什麼柔雪看得很重,但你也要想想人家是不是同樣那麼看重你。真正的朋友會因為你身體的原因和你生分嗎?”
餘天忌身子一震,這番話對他來說從未想過,此時聽到,卻讓他心中一陣混亂。
郗薇繼續道:“依我看,你那掌門既然說讓你麵壁思過,你時候到了就回去好好修行。若實在呆不下去了,就離開這裏。切不要再說什麼在這裏當個獵戶的蠢話。你要在這樣子,就別說是我郗薇的弟弟。”
餘天忌聞言一陣沉默,但眼中卻是漸漸又有有了神采,過了半晌,忽然抬頭,看向郗薇,道:“姐姐你說的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還要去找我的父母。我不能就這麼頹廢下去,我會學著去麵對的。”
郗薇點頭笑道:“這才對嘛。”
餘天忌笑道:“姐姐你果然是好人,謝謝你。”
郗薇麵色微微一僵,轉過頭去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些睡吧。”
說罷,緩緩走入大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