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薇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道:“這就對了,好弟弟。”
餘天忌心下也很是高興,不知怎的,他對這個女子確實很有好感,也許是她對魔靈的喜愛,還有她活潑的性格,到讓他感到很是親近。
如今結為姐弟,他也放開了很多,道:“姐姐你這麼半天都沒有喝水吧,我去給你打一些來。”
說完,轉身到井邊打了一壺水,為郗薇滿上。
郗薇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溫柔道:“好弟弟,姐姐我還真是渴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仰首將水一飲而盡。
餘天忌又為她滿上一杯,隨口道:“姐姐喝水好生豪邁,你說你這次奉師命來這裏查探,可曾發現什麼?”
郗薇眼中光芒一閃,一邊喝水一邊道:“沒有啦,我這幾天一直在樹林裏打晃,光這些妖獸就夠我對付了,你若不說,我都不知道山頂上還有一個門派。”
餘天忌笑道:“那是當然,我在這裏生長了十三年,也不知道的。神箭宗弟子一般都在山頂上專心修煉,若非有要事,不會下山的。”
郗薇眼珠轉了轉,麵上路出好奇之色道:“你的意思就是有要事,便會下山,可是這裏之前一直被毒氣環繞,神箭宗與外界又是如何接觸的呢?”
餘天忌道:“姐姐有所不知,箭神山外的毒霧,每逢三年會消退十五天,功力較深的人可以趁此機會突破迷霧。”
郗薇聞言麵露恍然之色,但隨即疑惑道:“既然如此,那為何塵世中不見你們神箭宗弟子蹤跡?”
餘天忌道:“我聽渺戰師叔說過,神箭宗弟子自修習神箭宗心法後,就不能離開此地,若是超過一個月,就會血脈衰退而死。”
郗薇驚訝道:“啊!這樣簡直如同受了詛咒一樣。”
餘天忌點頭道:“確實如此。”
郗薇又喝了一口水,想到不用深入虎穴,就從這個傻小子這裏得到了很多消息,不由心下竊喜。
餘天忌此時忽又想起一事,道:“姐姐,你來自外麵見多識廣,我有一物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有何用處,還望姐姐你指點一二。”
郗薇笑道:“你且拿出來讓我瞧瞧。”
餘天忌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塊鼓囊囊的方布,將它展開之後,赫然閃出一片光華,竟是出現了一顆通體潔白的珠子。
郗薇本以為這個山野小子拿不出什麼稀罕物事,但光華閃爍間,她麵上神色卻是大變,騰的站起,麵上帶著激動之色,急聲道:“你這珠子從哪裏來的?”
餘天忌對她如此激動很是驚訝,道:“這是我三年前從一個大熊的肚子中取出來的。”
郗薇眉頭一皺,追問道:“你可曾看到一個老道士?”
餘天忌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郗薇麵上激動之色漸漸消逝,重又坐下,陷入沉思之中。
餘天忌有些奇怪,道:“姐姐,你怎麼了?”
郗薇身子一抖,似乎才回過神來,麵上又恢複方才的淺笑,衝著餘天忌道:“沒什麼。因為這珠子是我清卦門的至寶太清珠,我萬沒想到會在你手上看到,所以才有些失態。”
餘天忌哦了一聲,仍有些疑惑道:“可是你方才又為何問我什麼老道士?”
郗薇麵上神色一陣變化,似乎有些猶豫。
餘天忌見狀,忙道:“若姐姐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說也沒關係。”
郗薇歎了口氣,道:“姐姐也沒什麼瞞你的,其實我這次來下山,還有一件私人目的。我的師父在三年前剛剛收我入門之後,就離奇失蹤了。”
餘天忌聞言一怔道:“失蹤?怎麼可能?”
郗薇道:“我也很是奇怪。我師父門下隻有兩個弟子,我和一個師兄。師父性格比較孤僻,與其他師叔伯們並不親近。自我入門之後不久,我和師兄就突然找不到他了。問了別的師叔伯也不隻他去了何處。隻是我清楚地記得,在他失蹤前一天,他曾經叫我和師兄來他房間,麵上很是焦慮,就是問我們太清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