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顧不得說太多,看到這幾個研究生沒什麼問題,我的心也放了下來,招呼大家抓緊跟著往出走,兄弟們將研究生護在中間,依次出了實驗室,剛一出門,颼颼就是數支弩箭射了過來,打頭的是陳數和肚皮,兩人左撥右擋,將弩箭撥落在地,卻再也不敢前進,隻好又退回實驗室。
陳數咬牙切齒地罵著,恨恨地要再衝出去,肚皮急忙攔住他,回頭對我說:“旭哥,外麵應該是暗旗衛,能有二三十隻吧,那些緝捕衛和巡防衛都不見了,看來是知道我們來了,所以換了高手過來了,嗬嗬。”
我點點頭,看來,這些暗旗衛一直在附近了,所以發現我們衝了進來,馬上也趕了過來,這也說明,鬼卒們是勢必要將這幾名研究生殺掉了。不過這真的很奇怪了,這些研究生,充其量就是研究出點兒驅鬼水罷了,至於引起這麼大的禍患嗎?莫非,這個實驗室裏,隱藏著更多的秘密?不過此時,也不是細究這些的時候,怎麼樣衝出去,把這幾名研究生順利救走,才是重要的,如果由肚皮將這些人挨個背著飛出去,也未嚐不是一個辦法,但兄弟們能從十一樓脫身的,也沒幾個,總不能讓肚皮挨個背出去吧?我一邊想著,一遍在實驗室內踱來踱去,忽然,實驗室角落吸引了我的目光。
走線井。
機房在八樓,恰好位於實驗室正下方,所以,走線井就設計在實驗室的一側角落裏,我走過去,輕輕摳開檢修口,果然,裏麵是粗粗的網線以及固定架,學校的工程還是滿不錯的,固定架竟然用的是角鋼,緊貼著走線井一側,另一側,恰好可以容納一個人上下。
天不絕我。
肚皮帶著陳數和二小先下去查看一番,三個人鑽進走線井,很快,就一直下到了地下室,地下室裏空空蕩蕩,杳無人蹤,看來,這些鬼對高科技並不了解,不知道有機房,更不知道有走線井這種東西,所以,對地下室也疏忽了。
業務不熟不光害死人,看來,也足以害死鬼啊。
接到肚皮的短信,我安排兄弟們和研究生們插花著往下爬,雖然這幾個研究生看起來和書呆子一樣,逃命時可都踴躍得很,不過,畢竟是從十一樓向下爬,尤其女生們,中途免不了驚叫幾聲,甚至全身嚇得癱軟,兄弟們這一路上,可真沒少受罪。
當大家都下去了,我也探身進了走線井,向下爬了幾米,我突然改變了主意,給肚皮發短信讓給他們先回食堂,我又返回實驗室,找到一瓶驅鬼水,施展出法術護住身體,猛地拉開門,衝進走廊,走廊裏,二三十隻暗旗衛猛地撲過來,比拚武功,我是不行的,不過,這又不是奧林匹克競賽,我難道會和它們一對一拚功夫?一邊走著,我一邊施展出五行塵法術,並將那瓶驅鬼水拋灑出去,五行塵裹挾著驅鬼水猛地向眾鬼潑過去,前麵的數隻暗旗衛慘叫著化成了青煙,後麵的暗旗衛竟然扭頭就跑。
我暗暗發笑,看來,級別低的鬼缺少智商,不知道可以逃跑,而到了暗旗衛,就懂得了打不過走為上的道理。
趁此機會,我一路追了出去,眾鬼在前麵跌跌撞撞,跑在後麵的自然是必死無疑,一路追到三樓,我衝出樓梯間,順著天井猛地跳出去,恰好攔在眾鬼之前。
三隻暗旗衛最先衝出來,乍一見到我,都是大吃一驚,但這三隻鬼忽然齊齊抽出刀來,直奔我撲了過來,我一個鐵板橋,避開第一隻鬼攔胸一擊,隨即一彈腿,將那隻鬼踢了個筋鬥,那隻這鬼剛一落地,竟然如同皮球一樣彈了回來,刀光帶著呼嘯,再次奔我的脖子砍過來。我一抬手,手中的弩箭擋住鬼卒的刀鋒,另一隻手急速捉住麵前的另一隻鬼的刀刃,一用力,對麵的鬼就倒退回去,趁此機會,我急忙向後躍出數米,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剛才這兩下,真是十分凶險,看來我還是有些托大了,而暗旗衛的功夫,也明顯要勝出巡防衛級別的鬼幾籌。
我伸手向身後一摸,還有十餘隻弩箭,抓過來之後,對麵的鬼已經增加到十餘隻,妥了,一個對一個吧,心念及此,我默念法術,將箭矢全部用力擲出,哪隻暗旗衛的功夫可不是蓋的,這十餘隻箭矢射出去,也就殺死三四隻鬼,而更多的鬼,則縱越前行,紛紛躲避過去。
算了算了,打不過,我總還是可以跑得過吧?趁眾鬼躲避之際,我衝出樓門,撒腿就狂奔,使出全身力氣時,那些暗旗衛確實攆不上我,不過這沒什麼可誇耀的,難道逃跑很厲害,也是值得吹一吹的不成?
剛跑出數十米,兩側的樹林裏突然一陣嘶吼,突然衝出一大堆奇形怪狀的鬼來,或者更準確地說,是衝出來一大群披著雨衣甚至各種塑料布的被附身的學生,這些學生麵目僵硬,行動古怪,但整齊劃一,直接將我攔在了道路中間。麵對這些本來的同學,我的法術確實無法施展了,若殺死鬼,難保這些被附體的人不被傷害,所以,我猶豫著放棄了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