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山穀中的震蕩真正的穩定下來了之後,羽東這才敏捷的從岩壁上一點一點地跳了下來。
秦震他們也在第一時間趕緊跑了過去,看到大家都安然無恙沒有受傷,這才都聚集到了紅臉厲神那黑漆漆的大口旁。
這個向下延伸的通道並不大,也就一米左右見方。用手電往下照去,是直上直下的,大概七八米左右的深度吧,裏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不過,雖然說是直上直下的,但是卻很“貼心”的鑿出了很多凹槽。這樣的話,就可以像是個豎梯一樣的爬下去了。
秦震這時無意間的一回頭,發現了那把巨大的降魔杵也有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那三束光線全部從柄端照了進去之後,竟然在降魔杵的正中心彙聚出了一道光線。那條極細極細的光線,正隨著降魔杵紮進紅臉厲神的心口而蔓延到了更深處。
如果秦震沒想錯的話,隻要他們下到了下麵那層,就一定還會再次見到這道光線的。
老顧這時候可沒功夫再去管那什麼大的小的降魔杵,他指著那黑黢黢的入口說道:“咱們下去吧?雖然明顯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但是咱們這麼折騰不就是為了這條通道嗎?現在它就在眼前,看著它幹嘛?”
俊天這時候蹲下了身,伸出手指敲了敲紅臉厲神的臉,然後抬頭說道:“我想,這應該是一種提示。一個關於獻祭的提示。”
羽東在一旁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俊天繼續說下去。
俊天又敲了敲紅臉厲神的臉說道:“降魔杵合並之後紮死了這位厲神,獻祭儀式這才算是成功,才打開了下去的通道。這證明……”
俊天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下說:“這證明接下來我們不管做什麼,恐怕也會有這種類似獻祭的儀式出現才對。隻不過……那未必再會是獻祭這雕刻了。”
“俊小哥……你、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要變成祭品了?”秦震有些心慌的問著。
其實這根本就不用問,俊天那話裏的意思,明顯就是這個意思。要像這位紅臉厲神一樣,以生命做代價,才能得到某一種交換。
“紅臉厲神是這梅裏主峰的雪山之神,他都成為了獻祭者……我想,他祭祀的應該是大黑天,也就是濕婆神。”羽東在一旁淡淡的接道。
“那大黑天不是神佛嗎?為什麼會幹這種殘忍的事呢?它到底是神還是魔?”秦震有些著急,那種好不容易跑到了終點,卻有把槍口在對著自己的感覺十分不好。
羽東十分理解的看了看秦震,然後緩緩說道:“大黑天是濕婆神的一個化身,濕婆本身就是集創造和毀滅兩種性格的神明。他與毗濕奴不一樣,毗濕奴神可能會更偏積極方向一些,是拯救蒼生的那種。但是我們麵對的不是。還記得之前說過的嗎,毀滅既是再生。”
秦震聽後,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打住吧!雖然在經曆過那麼多之後,我已經變的偏唯心主義了,但是那我也不能相信這鬼話啊!什麼玩意兒再生……我才不信呢!這是騙傻子呢?夏羽東,你缺心眼兒嗎?你信?”
羽東看了秦震一眼,然後有些無奈的又低了頭說:“由不得我們信不信。不信的話,來這裏幹什麼?”
這一句話,把秦震問的無語了。之前羽東似乎就說過類似的話,是啊,如果不信那些“鬼”話的話,那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沒有了什麼猶豫和掙紮,羽東第一個進入了那個厲神大張著的嘴裏。站在外麵看來,那畫麵還真是挺讓人揪心的。秦震甚至害怕羽東剛進去,那紅臉厲神又把嘴給閉上了……
好在,那種可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羽東在跳到了底部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這才喊他們大夥下來。
秦震在往下爬的過程中,一直在想老顧的話,那句“羊入虎口”形容的還是很貼切的……
下來之後,他們沿著漆黑的通道繼續往前走。沒多久,秦震果然又看到了那一線光芒!
這裏的穹頂上雕刻著很多的象神、經文、甚至還有仙境般的山水畫麵。牆壁上則是雕刻著很多一模一樣奇怪的樹。
前方的地上被圍了起來,裏麵有很大一片麵積都是凹凸不平的碎冰和雪山山石,那可真是很大的一片……正中間那一束極細的光芒正好照在那片山石的某個點上,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抬頭看去,那道光線的來源正是紮下來的降魔杵的尖端內發出來的。隻不過,這一切都是那麼渾然天成,四周的象神裝飾、密宗的經文雕刻,這一切的一切都把那三棱形的尖端襯托的如此和諧而不突兀。仿佛它存在的功能,就是照射出來那條光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