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很平常很平常的動作,缶自寒的呼吸一凜,伸手接過。
亭廊中坐著樂師,缶自寒沒別的意思,風暖兒對著身後打了一個響指再給了一個眼神,那些個呆愣的樂師就像打通了七竅一般紛紛反應過來開始演奏綿柔的曲子。
風暖兒跟著曲子微微轉了一個圈,細致的腰身一展無遺,那一身缶自寒精心定製在風暖兒身上的裝扮,吸睛的很。
缶自寒要求其實不多,隻是想讓風暖兒站起來或者為他褪下披風展示一下身上的衣裳。
可是缶自寒沒有想到一切來得隻能用四個字形容“驚心動魄”。
他沒想到風暖兒會邊脫邊走還如此清麗脫俗,也沒有想到她這般大方隨性拉扯指導全場,一時之間竟忘記了語言。
風暖兒的嘴角抽了抽。
她這該死的職業操守,幹了多餘的事情,風暖兒轉而瞪了一眼賣傻的缶自寒。
“啊呃……”缶自寒反應了過來,連忙開始推銷自己的產品。
風暖兒也是事後才知道。
他每三年都會弄出一個女紅大會,由他選拔出一個女紅最好最優秀的繡娘,然後再讓各大商人品鑒,他們自己品鑒出來的優秀總是沒話說的,缶自寒也不可能隨便糊弄,那繡娘必定是最好的,再拿出一兩件代表性作品,比如衣服,鞋子,繡樣等等讓商人們自行采購營銷,這秀鸞坊產出去的每樣東西也會變著花樣風靡一到兩年。
為什麼不一年辦一次?好的東西總是要有等待才會更有價值不是?
風暖兒知道這些以後,不由得感歎缶自寒的商業頭腦其實是很強悍的,怪不得自己玩不過他,說來還是有點道理的。
女紅大會的後半場基本就是推出一位優秀的繡娘然後發展風暖兒身上這件裝扮的後潮,作為一個花瓶子,風暖兒非常敬業的跟在缶自寒後麵被各種看,有人來搭訕也不用她對付,缶自寒三言兩語就打發了。
做生意的就是做生意的,果然不一樣。
風暖兒在缶自寒身上學到了點怎麼應付這種場合,然後一直跟著到了快入夜才散場。
散場以後,缶自寒認真打理起了後麵的瑣碎之事,風暖兒也沒有見到開始跟著來的奎麗仙,就隨便跟個繡娘說了一聲自己便離開了。
一天的花瓶子!那些商人還有吃有喝,她非常敬業的沒有吃東西,也就喝了點水。
風暖兒出了莊園,消失在無人的角落裏就往自己的房間裏跑。
童兒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間裏小口喝著雞尾酒,見風暖兒進來,竟有點心虛的看了過去。
風暖兒扒開冰箱,裏麵有雞蛋有西紅柿和一些縣城的蔬果沙拉。
“哦天啊!”餓到一定境界的風暖兒在冰箱裏隻看到了蔬菜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她倒是很想吃肉,可是空間裏除了魚還有蟹就真的沒有其他肉類食物了。
童兒小口喝著雞尾酒,眼神裏帶著點幸災樂禍。
“為了點小財就答應跑過去遭罪受,主人,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哦。”
風暖兒從來沒發現童兒的嘴巴這麼惡毒,不由得自己吞了口悶血,拿出蔬果沙拉放在廚房的案子上,從籠子裏抽出刀叉,打開保鮮膜就戳了一個牛油果往嘴裏塞。
這房子多半是她記憶中的房間,她以前是模特記憶中的吃食根本沒有什麼高熱量的東西,幾乎頓頓沙拉,想要吃好的就跟著經紀人跑,也就更懶得在冰箱裏置辦除了沙拉以外的食物了。
一口牛油果下肚,久違的味道還是讓風暖兒感動了一下。
“童兒,去,將位置移回家。”
正喝著開心的童兒被風暖兒一吩咐,留戀的看了一眼沒喝完的雞尾酒,然後開始移動位置。
風暖兒吃著生菜,端起雞尾酒一飲而盡。
童兒的頭發猛的崩起來一撮當時就怒了:“主人!童兒就剩那麼一口了!”
風暖兒心裏一疙瘩,拿起雞尾酒瓶晃了晃:“……”沉默。
“主人你說話不算話!”
“……”
“主人你陪我雞尾酒!”
“……”
“主人我討厭你!”
“別……”
風暖兒剛說完一個別字,隻覺得天旋地轉,自己被童兒踢出了空間,一下坐在了自家的院子裏,頭有點大。
“童兒啊童兒,作為一個係統創造的人,你不能脾氣那麼大。”
不過童兒那麼愛喝雞尾酒……風暖兒默默抽了自己的小嘴……早知道就不貪這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