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少女大腦不夠用的樣子想了一下,風暖兒不顧其他一頭鑽了出去,那少女微微抹開身子,看著從轎子裏鑽出來的風暖兒。
“……”一臉被美豔攻擊到的表情。
風暖兒倪著眼看著她,缶自寒被她抵在身後,這姑娘的身高至少比她矮了半個頭,風暖兒也不想這麼打壓對方,輕咳了兩聲,盡量柔緩避免一場惡戰。
“是的,不信你問缶大東家。”
缶自寒本來是想攔下這姑娘,但見風暖兒這從容的表情,他們之間也確實是什麼都沒有,隻好點頭:“是。”
那姑娘看著風暖兒的目光慢慢變化,突然哼了一聲,轉身就捂住了缶自寒的雙眼:“不要看她,她是個狐狸精。”
“……”風暖兒一口老血狠狠咽了下去,還真是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不過對於自己的這副皮囊,她還真是沒有辦法的搖了搖頭:“該進去了吧。”
缶自寒伸手拽下了這姑娘的手,非常抱歉的看著風暖兒:“這位是缶某娘親熟識之人家的小姐……奎麗仙。”
奎麗仙倒還好,風暖兒看著她的樣子,真覺得這名字起對了,奈何人家對自己有意見,風暖兒也不願意熱臉貼冷屁股,微微頷首就往裏走。
那奎麗仙被缶自寒瞪了一眼,委屈巴巴的跟在後麵。
女紅大會的地點是在一條巷子的深處,風暖兒還以為會是酒樓大宅之類的地方,不過與大宅有點像,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人居住的莊園,中間是個巨大的亭廊,亭廊之下以灰石砌席,紅綢為請,坐落著各種穿著及其講究的商人,這些商人中大多是男性的,女性寥寥無幾也許根本就沒有女性,隻是個別的繡娘摻雜其中罷了。
缶自寒一出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隻因他們聽聞缶自寒今日會帶來一個人。
那走在缶自寒身後的姑娘圓臉清秀麥色的皮膚,麵色精神,頓時讓眾人一陣失落搖頭。
秋時名動京城的三美怎麼可能與畫像之上差那麼遠?
他們看到的自然不是風暖兒,而是奎麗仙,風暖兒走在奎麗仙的身後就感覺到了各處熱烈的目光,不由得腳步一頓,在缶自寒他們二人全部入場以後,再緩步而行。
不是她故意這麼明顯的出場,而是剛剛還沒進來的時候,就被一眾眼神給嚇到了。
當風暖兒穿過拱門走了進來以後,頓時驚豔了眾人。
美人都是一樣的,膚白貌美,從古至今沒有變過。
風暖兒的膚白是經過空間的細致化的,看上去流溢出一中光澤,一種薄薄仙氣之感,那張臉早就有所耳聞眼見,今日一望,畫像上畫出了她美貌上的三分之一,卻沒將那雙眼睛的身材畫出來,初見那眸底的溶雪之感……
眾人來之前早就做好了準備,卻實實在在的被美到了。
“這就是那風家小姐?”
看著她用步搖盤起的發髻,所有人隻道她是風家小姐,卻沒有人反應過來她已嫁做人婦。
也許不是反應,而是不願相信。
風暖兒皺眉,很不滿。
這哪是女紅大會?分明把她當成牲口一樣的拉出來給人瞧的。
風暖兒的怨念傳給了缶自寒,缶自寒放慢了腳步到了風暖兒的身邊低語道:“對不起,其實這次缶某是為了讓你打個活招牌。”
風暖兒抬頭看著缶自寒眨了眨眼睛。
似怒非怒。
好小子,被人擺了一道,風暖兒在心裏大大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下來,畢竟收了銀子拿了好處的,如果在這個時候搞砸了,就白折騰那麼多天了。
風暖兒也不是那麼不能容忍的人,拿臉吃飯的事,她都習慣了。
“各位,今日是缶某秀鸞坊的女紅大會,每年的這種時候,都會推出一種獨一無二的樣式,今年秋之初名流京城的白鹿旗袍便是秀鸞坊出手……”風暖兒跟著走了一半,隨便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其他的也沒聽清,無非是自產自銷的話罷了,但是當缶自寒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時,風暖兒還是耳尖了。
“多虧了顧娘子的幫助,缶某才有那麼好的成績,如今顧娘子身上所穿的,正是缶某新發出的一款旗袍。”
風暖兒抬頭,看到否自寒迎上來的目光,心底暗暗歎了口氣。
這缶自寒還真是敢,一句話也沒有交代,就像讓她幫忙走個T?不過好歹風暖兒有過專業的工作操守,露出一抹標準化的微笑,站了起來往台上走。
她伸出白玉一般的手,絲毫沒有做作的緩緩解開了披風,慢慢褪下拿在手中走上前遞給了缶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