缶自寒想起每每見到她實那實在沒什麼特色簡單的發型,不由得無奈了下:“怪不得你總是披頭散發,原來問題在這。”
也幸虧了風暖兒的顏值在這,就算那樣,全全被臉給撐起來的發型。
“……”
“……”
外麵的人在冷陽裏站著,風暖兒和缶自寒沉默著。
“你會不會。”風暖兒指了指自己的頭:“把頭發全盤起來的那種發髻會不會?”
其實風暖兒隻是抱著僥幸心理的問問,看樣子缶自寒也不著急,大不了她跑到隔壁家找老婆婆幫自己盤發。
缶自寒聳了聳肩,跨進了屋子。
“會一種,時間快到了。”
他放下手中的紅紙在梳妝台的一側,然後拿起桌子上那質量不是很好的木梳頓了一下給風暖兒梳起了頭。
一下又一下,動作很是輕柔,輕柔到風暖兒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反正這銅鏡中反射出來的自己並不是多好看,風暖兒閉起了眼睛:“弄不好沒關係,能見人就成。”
“噗。”缶自寒忍不住笑出了聲:“熟練倒是說不上,試著給娘親弄過一次,該是比你自己弄的好看多了。”
如果是二十一世紀的發型,風暖兒自然手到擒來。
若不是不想太另類,她可不願意讓這心懷不軌的人碰自己,風暖兒暗暗的撇了撇嘴,坐等頭發盤好。
那隻步搖,做的很是豪華美麗。
用了不下百顆的粉色細小珠子穿成的一根根流蘇,步搖主杆上是個半月牙型的白玉石,那些流蘇墜在月牙的弧邊上,攏成一根步搖簪子,桃花塢是風暖兒對她那粉色飾品的映像,也是曾經在某寶上看到的複古飾品鏈接上get到的形容。
“好了。”
按照缶自寒在頭上折騰的手法,風暖兒大概猜想到會是一個怎樣的發型,睜開雙眼一看,頭發被一絲不苟的盤起,歪斜的盤了一個髻,然後又用步搖為飾,長長的流蘇隨著風暖兒的動作輕輕搖晃,撩撥人心……
額前太光了。
比起一絲不苟,風暖兒更喜歡帶著點隨意吧,於是對著銅鏡,從額前扯下兩抹龍須,劃過臉頰,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頓時風暖兒開心極了,綻開笑容一回頭。
“想不到呀,缶自寒你還有這手藝。”
那笑容真是直擊紅心,缶自寒當即呼吸一頓,頗為艱難的回過神點了點頭:“過獎了……”
那目光看的風暖兒小心肝一顫。
都是這張臉惹的禍。
清晨剛起的太陽不是很熱。
風暖兒乘上了轎子,說實在的人抬得轎子還是第一次做,風暖兒剛進去就露出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如果覺得重了就把我坊下來吧。”
缶自寒還真沒見過做轎子的會說這種話,再加上她以前好歹是個千金小姐的身份。
“仙女沒坐過轎子?”
仙女你妹,仙女你全家,風暖兒頓時就不說話往轎子裏一縮,深呼吸了一口氣:“沒什麼走吧。”
她真的是想過了,外麵四個抬轎子的壯漢均是提起了力氣輕輕鬆鬆的走了起來。
四個大漢抬不起一個妹紙?對不起,他們是有尊嚴的。
坐在轎子裏的風暖兒並不知情,這轎子看似輕盈的被猛抬起來,風暖兒可是被嚇了一跳,之後又拍了拍小心口,覺得自己第一次做轎子大驚小怪了。
除了第一下起飛的時候猛了點,這一路上都還算是平穩的,至少風暖兒不暈各種車,就是害怕抬轎子的人不想抬了給自己扔了怎麼辦?
顯然是風暖兒想多了,一路走了半個多時辰,也總算是到了。
“顧娘子,到了。”
轎子停下來以後,風暖兒沒有動,缶自寒下了自己的轎子就走了過來。
風暖兒一愣,伸手去掀開轎子簾,卻有一隻細嫩的手比她快了一步掀開了。
“你就是那顧娘子?從京城淪落至此的風家小姐?”
那女子有著麥色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圓圓的小臉,朱唇一張一合,橫眉冷對著轎子裏還沒出來的風暖兒,不喜之意盡顯。
“是。”這沒什麼好愣的,風暖兒對著女孩子還是比較正常的笑了一下。
“那你可以滾了,因為不喜歡你,不想讓你來,你也別想著勾引我缶大哥。”
“??”風暖兒一臉的黑人問號,不過抓住了幾個關鍵詞以後,根據與小花第一次見麵的經驗,笑容僵硬了起來。
“姑娘,是你誤會了吧?”她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你也喚我顧娘子,想必知道我是個已婚女子,斷然不會不知廉恥青天白日的勾!引你家的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