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溫雖說是瘸了,站在那裏半分不鞠,一身灰衫被燈光映襯的很是出塵,那張俊美的麵容不禁讓圍觀的人讚歎不已。
顧傾溫的名聲大,他的容貌更是大過名聲。
曾經的顧傾溫隻是在花魁的競台之下路過,便讓那些自稱傾國傾城的女子失去了顏色。
連女子都要被他比了下去,他到底長著一張什麼樣的臉?
沒有人刻意的去胡老村看這位傳聞中的人物,他在穀鎮之中也是極少有人特意去關注,但凡見過他的人說不上顧傾溫的容貌多出人意料,隻是覺得俊俏清冷。
如今看來,他那堅定的臉上帶著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過分俊美。
原來,他的顏色,在離了皇城以後,便被他自己掩蓋了起來,如今這般耀眼又是為何?
莫不是因為楚宅綁走的那位娘子?
眾人如此這般猜測下來,又開始對那顧娘子的長相有了期待。
“請楚家能說話的人,出來一下。”
顧傾溫一如既往的清冷語氣,對著那門衛打手說道,直視著他的眼神,帶著不容抗拒。
那打手心中有些沒底,好歹顧傾溫以前是個當過官的人,打手不禁挺起了胸膛,斜眼看他,嗤笑一聲。
“不過是個被皇上打斷了腿的狗,你現在這般口氣是想咬誰?”
顧傾溫的眼睛微微眯起,所有人的心口懸著一口氣。
明明隻是一個瘸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秀才,為何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讓人畏懼的殺意?
“啊!!——”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顧傾溫非常快速的甩起了拐杖,狠狠落在了那打手的脖頸上,將他欺壓在地,然後猛的將拐杖的站樁捅在了這打手的小腿上。
“啊!”那打手再次慘叫了一聲,顯然沒有剛剛的聲音大了,但那叫聲中明顯帶著痛意讓人聽了直皺眉頭,他伸手想去將自己的腿從顧傾溫的拐杖下拽出來,卻又是一聲慘叫:“啊,別壓了!要斷了。”
顧傾瘦弱的身子看起來還是毫無殺傷力,卻讓旁邊的幾個打手害怕的退了幾步,他白若冠玉的臉上,粉色的唇角殘忍勾起。
“你說,誰是狗?”
那打手痛到眼角擠出了淚水,五官扭曲,雙手抖動的指著自己:“我是狗!我是狗!”
顧傾溫拿開了拐杖,恢複了開始的模樣,看向門口不敢靠近的幾隻“狗”。
“可以去叫人了嗎?”
跪在地上的打手瞬間攤在了地上,他哭嚎著疼,其他幾個人連忙上前將他往楚家大門裏拖。
“我們這就叫人!”
顧傾溫欺壓楚宅的守門打手?
這麼說好像又不對……
他明明隻是一個渾身上下隻剩下窮的秀才罷了,瘦弱的身子還拄著拐杖的瘸子罷了,怎麼能說他欺壓那魁梧的打手?
隻能說明那打手太弱了吧?
圍觀的人久久沒有回神,看著顧傾溫的眼神複雜又透露出幾分膽怯,能退後的絕對不敢站在前麵,但是他們沒有散!因為他們知道還有好戲看。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終於出來了個人。
這個人顧傾溫見過,並且兩人對各自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這不是顧秀才?怎到楚家府上來了?還是如此晚的時候。”高管家客套上前,笑容毫無真誠可言,雙手背在身後更是沒有一點仆從的模樣。
他是仆從,卻是在楚家家主麵前是個仆從,在顧傾溫麵前……卻不是。
顧傾溫有耐心。
“聽聞是楚家夫人綁了顧某的娘子?請叫楚夫人出來。”
高管家微微有些詫異,他往旁邊走了兩步似是在思索,兩步罷,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莫不是楚家給的救命之禮不夠厚重?那可是白玉石啊~顧秀才當真瞧不上眼想來討些別的?”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震驚的聲浪。
白玉石?白玉石的價值何其厲害?簡直是能買下一座楚宅!!
震驚之後便都用了不同的目光看向顧傾溫,對風暖兒的此次入楚府的源頭也改變了看法。
莫不是楚家給了禮,顧秀才為了一個白玉石將自己的娘子賣於楚家,事後顧秀才想來還是虧了便討上了門?
可高管家所言之中的救命之禮四個字又有幾人注意到?
穀鎮又不是胡老村,又有幾人親眼見到楚家綁了風暖兒?自然是隨他們怎麼想,反正高管家說的那番話,目的是達到了。
若是今日將這顧傾溫狡言到底,便是害的他不能入穀鎮,又有何不可?
反正自家少爺喜歡那風暖兒,解決了顧傾溫這等麻煩,楚夫人會更加看好他這管家,月錢自然是不會少,再說這顧傾溫明明已經落魄到這等地步還高昂清冷的模樣,實在讓他看不順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