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公子的命,若是不值這白玉的錢,為何會當做救命之禮。”顧傾溫從懷中掏出一塊紅布,開了一角的紅布露出裏麵價值不菲的白玉。
圍觀的普通百姓,哪有什麼機會一睹白玉石?這不正是個機會?有人窺見白玉石一角,當即在人群中傳開,想要看上一眼的人紛紛往前伸著脖子議論如雲。
顧傾溫給了他們機會,輕手將那白玉扔在了地上,紅布散開,白玉壓在那鮮紅的布上就這般的被隨意丟在了地上,顯得不值一文。
顧傾溫將這白玉石扔在了地上,所以圍觀的百姓們瞬間覺得這白玉與翡翠比起來,少了一點光彩。
隻是因為顧傾溫將它仍在了地上。
高管家臉上的神色變了一變,他與顧傾溫中間隔著一塊白玉石,兩人均沒有說話,僵持著。
再說楚宅大院裏。
風暖兒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很疼很疼。
“啊……”她扭動了一下脖子,那疼痛的感覺更加劇烈,疼的她瞪大了眼睛,隨後,她低頭看到自己竟穿著一身水紅色絲錦綢衣,上好的布料觸在皮膚的美好感覺讓她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暖兒姑娘,你醒了?”
風暖兒很懵,她先是抬起了頭,梨木桌子點著燈油,一麵銅鏡立在一旁反射的光亮讓人不想繼續停留目光。
她再側頭去尋找剛剛喚她之人,便看到楚玉付那張稚嫩的臉。
風暖兒有些受驚的往後讓了一下,手撐在了床上。
思緒瞬間湧入腦海,那舉止高昂不願人意的婦人與楚家自然是有聯係,竟將她砸暈帶來了這小子的身邊?
風暖兒皺眉,不多說便避開了楚玉付下了床。
一雙秀足放至地麵,站起來就往門外走去。
楚玉付神色有些慌忙,連忙攔住了風暖兒的方向。
“讓開!”風暖兒很生氣,非常生氣,饒是再心大,她畢竟是在古代,如今不知道那婦人想幹什麼,可她現在與楚玉付呆在一個房間裏,便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一個電視劇中常見的詞。
捉JIAN在床。
她生氣之餘更多的是慌亂,甚至都沒有查看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強忍著怒意隻想離開這裏。
楚玉付臉上一白,雖眼神中有些許失望,卻還是著急解釋,不想讓風暖兒誤會什麼。
“暖兒姑娘,你別擔心,我什麼都沒有做。”
楚玉付雖然年輕幼稚,卻不是什麼卑鄙小人,而且下午砸暈她的人言語中便透露出了她的一意之行,並非楚玉付授意,風暖兒無論如何也不想亂怪罪人,卻也是不相信楚玉付的。
“楚家人將我砸暈綁來,到底想做什麼?!若是你念著我們合作的事情,現在就讓開,讓我離開!”
她已經盡量將口氣放柔,卻沒有想到還是傷到了他。
“許是我娘,她自我幼小之時便由著我喜歡的來,她見我對你……總之,這次是我娘做錯了,我待她向你道歉,但是……暖兒姑娘,你現在不能離開。”
風暖兒皺眉,一句為何還沒有問出口,屋門便被人從外麵打開。
是那綁了風暖兒的婦人。
她臉色陰沉,身後帶著家丁。
“把這狐媚子抓起來,先打死在說。”
風暖兒渾身一抖,楚玉付更是瞪大了眼睛攔在了風暖兒的身前:“娘?!你這是要做什麼!切莫胡鬧!”
原來這位便是楚夫人,風暖兒站在楚玉付的身後,目光刺眼的打量著楚夫人,沒發一言。
楚夫人不悅的看著楚玉付,皺著眉頭:“你說誰胡鬧?!付兒你讓開!那瘸子為了這狐媚子鬧上門來討人?”楚夫人打眼看向楚玉付身後的風暖兒冷笑:“好啊,先把這狐媚子打死了,再扔回給那瘸子!”
楚夫人那眼睛透著陰狠的目光,直叫楚玉付心寒。
“娘!!”楚玉付攔在風暖兒的身前,手指微微發抖,醞釀著情緒,倏然冷靜了下來:“娘,有我在,你們不能動她,由我將她送出府!息事寧人好嗎?”
楚夫人看著自家兒子說此話的神情,竟與從商在外還未歸來的楚老爺很是想象,她忍住心頭升起的不好感覺,皺著眉頭重複了剛剛說話的意思。
“付兒,讓開。”
風暖兒並未嫁與顧傾溫,便與他同吃同住同房的事情,如今也隻有她楚夫人知道,楚玉付並不知情,還以為她是個多麼貞潔的女子?
若是這狐媚子再使出點功夫豈不是會害的自己的兒子神魂顛倒?
楚夫人本是不想忍下顧傾溫在外門討人羞辱楚家門麵的氣,所以打死風暖兒隻是為了一口氣,她自小就是個暴脾氣,這下倒好,自家兒子這般護著她,怎麼能讓她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