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的不分你我,扭在一團。
“弟媳!小花!你們、你們別打啊,快分開啊!”顧大牛想插手來分開兩個人,卻因為這兩人都是女子,不知道怎麼下手,站在一邊亂做一團。
“啊!!你放手!”
突然小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吼叫聲,滿臉通紅,瞪向顧大牛:“頭轉過去!不要看過來!”
顧大牛哪知道他們之間又怎麼了,但是看小花的模樣立刻嚇的轉過了頭苦著一張臉:“好好!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風暖兒勾起嘴角得意的笑了笑,一頭亂發,臉上有幾道紅色的抓痕,小花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的臉上也是抓痕,痛苦的想要扯開風暖兒抓住自己胸部的手!
“你!你鬆手鬆手!”
風暖兒半坐了起來,鬆開手立刻躲遠了些。
“怎麼樣!我贏了!”
風暖兒也算是下了死手,疼的小花半天緩不過來勁,眼淚汪汪:“你流氓!你、你!”
“怎麼了怎麼了!從村口就聽到咱們家院子裏吵成什麼樣子了!”
從門口拐進來一個女人,她背著簍子,看著院子裏的情況,小花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看向那女人,一臉的抓痕清晰可見,捂著胸口:“娘!嗚嗚嗚!好痛啊!”
“痛?哪兒?”那女子一頭束發黑白相摻,眼角的紋略清晰可見, 素淨的白色綢衣,一雙草鞋,快步走到小花的跟前蹲下來打看自家女兒的情況。
顧大牛在旁邊,小花憋了半天也沒敢說出哪兒痛,更是委屈的指著風暖兒大哭起來。
那女子瞪大眼睛看向風暖兒,咧嘴大吼:“你是誰家的!你看看我家小花的臉!”
糟了,情況不對!
風暖兒打了一架是爽了,可這來了後援就不好全身而退了。
她在心中尋思著脫身,可不能惹了麻煩還被秀才知道,上前兩步跪坐在了小花娘的旁邊:“大娘……你打我吧,我……是我不對。”
“弟媳,”顧大牛一愣,剛剛還蠻橫的風暖兒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弄得顧大牛一懵,他可看不出什麼花花道道,見風暖兒跪了下來,連忙過去拉:“弟媳,你別呀!”
小花也是一懵,隨後明白過來不怒反笑了!
“你現在裝可憐了!抓我的……的時候怎麼就不手軟!?”
風暖兒抬起頭,眼淚落了下來,她順著擦眼淚的手扒開遮臉的頭發,露出了臉上的抓痕:“大娘,我不是故意的,是小花說我相公一些不好的話……我才、我才出手的……”
顧大牛看著風暖兒竟委屈的哭了,平日裏小花那剽悍的形象在顧大牛的心裏根深蒂固了,更是見不得自己帶來的人被欺負了去
“祥大娘!是小花先動的手!”
“大牛你!”
顧大牛先行告狀,小花沒想到大牛會幫著風暖兒,當下眼淚全往肚子裏咽,站起來伸手想打顧大牛,卻又憋不住眼淚往屋子裏跑去。
祥大娘倒是冷靜下來,看了看風暖兒的臉又對著大牛搖了搖頭。
“大牛叫你弟媳,你相公莫不是住在村尾的秀才?”
這祥大娘看著也不像是多麼無理的人,一下就猜到了他們之間的前後,倒是心思通透,不過一般人都護短護的狠,她女兒也被自己撓花了臉,怎麼會不心疼呢?
祥大娘站了起來,伸手拉著風暖兒一並站了起來。
“我生的我清楚,花兒是個野丫頭,不管誰先打誰也都別計較了,你們這臉還是先敷點藥吧,留了疤可就難整了。”
風暖兒也知道,伸手摸了摸右臉蛋上的抓痕,一陣心疼。
哪個女人不愛美?她一直做模特,最重要的除了身材就是臉了,不知道投了多少錢進去。
顧大牛用手點了點風暖兒的肩膀:"進去吧,祥大娘人很好的。"
顧大牛這性子直,說的話也實誠,風暖兒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小花坐在炕上,哭唧唧的扭過身子不願意理他們。
祥大娘從床頭箱子裏掏出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以後,有一股特別好聞的玉蘭花香,看著盒蓋上掉了色的彩,這東西該是有些年頭了。
"別看壓箱底了,花兒身上的疤都是被這個救下去的。"
祥大娘越過了小花,直直走向風暖兒。
"祥大娘,都是俺不好,如果不是俺帶著弟媳來你這洗洗,也不至於讓小花和弟媳打起來……"
"大牛,是我要來的。"風暖兒不需要別人幫忙擔責任連忙解釋道。
祥大娘將藥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抬手揉了揉顧大牛的腦袋:"你呀,這關你啥事了?兩個姑娘打架你想攔也攔不住呀,別傷著你是好。"
姑娘……顧大牛看了看風暖兒,低聲道:"祥大娘,弟媳是傾溫的娘子,怎麼能說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