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 叁(2 / 2)

我上班的地方THECLASH酒吧,老板原來是個英國佬。後來回國的時候把酒吧賣給了一個中國人。老板就取名叫THECLASH。意思是東西方的文化碰撞出的產物。我每天在酒吧裏麵維護各種吉他。用老鞭的話叫做吉他清潔工。有些時候我會和那個姑娘一起演出東西碰撞的產物——古箏和電吉他的合作。用過載的音色為清脆的古箏加花。雖然這種音樂模式早就被謝天笑和竇唯用過了。但是老鞭看完我的一次表演回家仍然破口大罵,說他媽的不隻侮辱了民樂也侮辱了搖滾樂。

04年冬天老鞭掛了個學生妹,叫慕小潮。我和老二吃飯的時候我問他老鞭的新女朋友叫什麼。他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叫什麼沒高潮啊?有次我在院子裏麵刷牙,一個看起來很純的女孩子從老鞭房間裏出來。她很主動的給我打招呼說你就是一帆吧。我是老鞭的女朋友,叫慕小潮。。。。。。直道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不叫沒高潮,而是叫慕小潮。

聽老鞭說這個女孩子家裏相當有錢隻要我們兩個和他關係鐵了保證衣食無憂,我說我不打算靠女人活著,要打算你去吧。然後老鞭果然去了。而是去找更有錢的女人去了。

04年的聖誕夜,北京下了場小雪。搞得很多人興奮不以。很多店鋪裏麵都在盯盯當叮叮當鍋碗瓢盆響叮當。老鞭這時候的愛情事業如魚得水。在後海演出的時候又邂逅了一個白領女人。這個女人叫什麼我就無從所知了。然後就是我聽到聖誕節一大早他和慕小潮兩個互相問候各自爸媽的生殖器官的話。我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老鞭已經拿著他的GIBSON走掉了。剩下小潮自己在屋裏哭得稀裏嘩啦。我拍拍他的肩膀說,要不我再去勸勸他。小潮看看了我忽的一下抱住我,不要勸了。我們倆zuo愛吧。

07年夏天我坐在老夏墓碑前麵給他點了三隻萬寶路,說兄弟從認識你就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和你還沒分手的女朋友上了床。現在告訴你,不希望你帶個沒名的綠帽子。

慕小潮和我露水情人後消失不見,一個月後我見到老鞭。他說小潮走了。我說對。然後我說你那白領妹妹呢,他說也走了。我說老鞭你他媽真不是人。

人類可能就是一群*控製大腦的動物,而且當我罵老鞭的時候我也覺得我相當小人。操了人家還沒分手的女友,反過頭來再細心數落人家。有些時候也覺得自己相當變態。相當矛盾。

小潮走後我和老鞭的生活依舊繼續,我的愧疚心理也因為生活的正常而逐漸減弱。甚至逐漸忘掉。

我坐在方凳上和肖瀾妍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他說什麼以後要住四合院不要再回南方了什麼的。我說你磅個大款肯定有四合院住。他說這個是肯定的。我肯定要去磅的。他說這些的時候我的心忽然緊了下。我們倆走出酒吧的門口同時拉拉衣領。她看看夜空說還是上海的夜晚漂亮些,在我的注視下他進了一輛別克。我隱約看到開車的人是個很醜陋的男人。

北京的夜晚我獨自聽著麥田的歌,整個身子投在黑暗中。零散的燈光反射在玻璃窗上,一切都如我一樣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