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探索
作者:程雪
【摘要】調查性報道作為電視報道的形式之一,以其選題的典型性及值得關注的社會意義被廣泛關注。作為中國和西方最具特色的調查性報道節目,中央《新聞調查》與CBS的《60分鍾》都以做真正的調查性報道為追求目標,都堅持將真相的標準作為其堅定的新聞理念和立場,雖然真相是個難以界定的模糊概念,人性中也並非隻有黑和白這麼簡單,任性的複雜和脆弱,在麵對他人時,多了一份寬容和體諒,這也成了調查性報道成功的內核。但是,在內容和形式方麵,兩檔節目也有其各自的特色。本文通過探討二檔節目之所長縮短,希望對調查性報道節目的發展有所幫助。
【關鍵詞】調查性報道《新聞調查》《60分鍾》
當今社會,由於傳媒身處社會的政經係統中,再加上新聞製作過程中對外部環境的依賴,以及文化霸權的影響,傳媒對社會及政治議題的報道傾向將建製內的觀點以及建製本身合法化。當建製收到挑戰時,傳媒則會在作出批評的同時也要維護其合理性。作為電視新聞報道的多種形式之一,調查性報道以其選題的典型性以及值得關注的社會意義,被受眾普遍認可。它在選題時注重傳達自己的聲音,表達自己的觀點,從生活中把握有價值的線索,這也為日益同質化的傳播內容提供了很強的現實意義。
需要強調的是,比較性研究的目的不是在於指明誰好誰壞,而是在於避免民族的自我偏見。歸納外來節目的精華,以便自我的完善與改進。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的王牌雜誌節目《60分鍾》無疑是讓調查性報道家喻戶曉深入人心的一大功臣。該節目自1968年9月創辦以來,以其簡單、幹練的敘事方式,自由、活力的編排形式,進入主人公與公眾的內心,已然成為客觀、自由的品質象征。在講述重大社會問題時其情節引人入勝,帶領讀者以期關注問題的解決方法,推動新聞事件的進展。如近期的《60分鍾》的節目中,不僅敘述了失業者的現狀,也引領讀者一起探討了事件的起因和解決之路。正是通過諸如此類的一係列問題,再現了社會原態,被社會學家稱為“美國社會的一麵鏡子”。無論是歡欣雀躍還是觸目驚心,讓受眾如親眼目睹一般。與之相對的是中央電視台新聞頻道《新聞調查》節目,該節目在1996年5月麵世以來,已成為中國調查性報道的標誌性節目。節目中,主持人將節目與受眾的距離拉近了。他們在事件現場的沉著、冷靜與大方,以及調查後對事件的升華和深刻的拷問都帶給觀眾無盡的思考,讓受眾對整個新聞事件有了一個完整的了解和認識。當然,節目中的記者都有其擅長的題材與風格,從之前的董倩、王誌,到現在的柴靜、楊春、孫寶印,每個人都有其獨特的代表性節目。冷靜、責任和勇敢依然是他們共同的閃光點。新聞專業主義在他們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這既是記者本身的宣傳和訴求,也是一種策略性的話語。即作為一種職業體製的話語,民意一直是受眾在他們身上所能看到的。需要說明的是,民意並不是客觀中的存在而是可以被精確測量的東西,所以傳媒和民意的關係不在於精確地報道民意,而在於通過什麼方法構造公民和民意的圖像。《新聞調查》就是因為這方麵的出色贏得了觀眾的肯定與支持。
近年來,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與傳媒的不斷發展,調查性報道也在“調查”的理念下不斷積極探索、多方嚐試與實踐,在選題上有了顯著提高。在告知受眾事實真相,滿足公眾知情權的同時,也承載著對社會運行、對政府施政進行輿論監督的權利,讓新聞報道盡量做到開始不約而同的在強調公共利益服務、突出節目品牌經營的同時,也不忘體現媒介自身的社會責任,將社會矛盾從暴力、混亂、紛擾的層次提高到討論的水平,以增進社會和諧。參考近期兩檔節目的主題,《60分鍾》側重關注美國總統奧巴馬、百萬富翁、間諜案件、賭王的調查、對軍火商的解密以及失業者等方麵;《新聞調查》則在關注幹旱、新生代農民工、塵肺病以及拍賣騙局等社會民生問題。值得關注的是,《60分鍾》在一個小時的節目裏完美的遵循了BBC平衡意見的經典教條,給兩方麵充分的表達意見的空間和權利。在選題中,最常見的內幕性揭露是起最常見的形式,必要時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利益來揭露內幕,主動揭露其廣告商豐田集團的“突然加速”就是這類事件的典型代表。正如《60分鍾》節目創始人兼總製片人丹.休伊特說:“我對新聞的了解是:從沒聽說過的故事……我的好故事的標準是頭天晚上的節目是第二天一早人們的話題。” 《新聞調查》則在播出的45分鍾的節目裏,將整個非虛構的故事講得有聲有色,將受眾所關心的國計民生中最為緊迫以及聯係性最強的時間通過一係列有邏輯的調查和精彩的編排以一種最簡潔、合理又夠深度的節目展現出來,體現了編導和記者們過硬的業務能力,這也為其通過專業宣稱收獲公眾的認可以及市場化過程中表現的特權奠定了很好的基礎。隨著社會的發展,我們可以看到,《新聞調查》已經開始側重反應一些新的東西,成為社會進步的一股力量,讓社會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和諧。通過對比,我們可以看到,《60分鍾》和《新聞調查》雖然在選題上有所差異,但二者同樣以做真正的調查性報道為追求目標,崇尚理性、平衡和深入的精神氣質則是不謀而合的。二者都堅持將真相的標準作為其堅定的新聞理念和立場,雖然真相是個難以界定的模糊概念,人性中也並非隻有黑和白這麼簡單,任性的複雜和脆弱,在麵對他人時,多了一份寬容和體諒,這也成為了調查性報道成功的內核。